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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像你說的,這是很原始的原生宗教。所以我們也就更夠保持這種傳承不變。我在社會的身份是紡織機械工程師,我的個人身份是薩滿祭司。我有兩個朋友,也是薩滿的個人身份,而且是世交,甚至還有一個是女人,那又怎麼樣?詭異?精神不正常?頭骨也好,後背的面板也好,都有我父親親筆遺書作證。我們沒有危害什麼,至於有人相信而找到我,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免費的。那是一種感激,感激什麼呢?因為他們相信。我不去跳大神,也不去弄些稀奇古怪的把戲騙人,也不靠這個賺錢,甚至都不告訴別人該怎麼做,當然也不允許告訴別人,只能傳給自己的後代。因為那個詛咒是我們自己揹負的,你說這是命運也好,說這是瘋狂也好,我們就是這麼世代傳下來的,至今也在這麼做。薩滿們不去爭取什麼社會地位,因為畢竟這是科學技術很發達的時代,並且我們也積極參與到社會當中,但是,我們始終記著自己的身份:薩滿。”

我:“……也許是我有誤解吧?但是對於那種占卜一類的事情我還是保持質疑態度。”

他:“沒問題,你可以質疑。就跟有人信得死去活來的一樣。對於那些,作為一個薩滿沒有任何評價,因為那不是我們的事情,薩滿不會拉著你信奉什麼告誡你不信奉什麼,那是你的權利,和薩滿無關。而且實際上我對天空大地水火風雷的崇拜,不影響我對機械物理有機化學的認知,我不認為那衝突。”

我:“有沒有那些感興趣的人找到你要學的?”

他:“有,很多。但是我不會教的。”

我:“好像你剛才說了,薩滿沒有把這些發揚光大的義務對吧?”

他:“不僅僅是沒那個義務,而且是禁止的狀態。曾經有過一個人,纏了我好久,但是我明白他只是對此新鮮罷了。而且就算是真的誠心,我也會無視他的要求。因為薩滿身份是一種肩負,對於祖先意志的肩負,不是什麼好玩有趣的事情。我的先祖們,承受著家族的承諾,並且傳承給我,我也會繼續下去,而不是用所謂發揚廣大的形式毀在我手裡,我也不想被邪教利用。”

那天的話題始終在這上面,他說了很多很多,基本都是不為人知的東西——除非你是研究這個的。我發現他身上具有一種很純粹的氣質,那種堅定並且純粹的氣質。那種氣質我在書上見過,現實中很少見。他堅守著幾千年前的東西,一直延續到現在。也就是很多人眼裡的:死心眼、有病。

可我倒是覺得,就是這些死心眼有病的人,用他們的堅持,我們才能瞭解到歷史和過去曾發生的那些。並且,在目前所有的領域,才能有了現在的成就。因為歷史如果僅僅是書本上記載而不是在人心裡,遲早會變成傳說。這些不要跟我爭,事實擺在面前。古埃及的楔形文字,古印度的梵文、瑪雅文明的三維結構文字,雖然都存在,但是沒幾個人能明白了。否則那些僅僅認識二百多個瑪雅文字的人就不會被叫做專家了。

這位怪先生,後來被放了。當然,並不是我這份錄音的功勞。曾經我找過他,但是他不願意再多說了,我也就識趣的放棄了聯絡。

不過我真想親眼看看那些古老的圖騰木板,並且親手撫摸一下。當手觸碰在上面的時候,我會閉上眼睛好好的感受,體會那沉寂千年的韻味,以及那或許迷亂,或者輝煌,或許榮耀,或許恥辱,或許血腥的過去,還有曾經矗立在這片土地上,那些千年前的帝國。

【道歉】

最近事情比較多,有時候回來的會比較晚,而我的確不想把手裡的草稿直接發上來——那樣太糊弄事兒了。所以,更新上也稍有滯後,非常抱歉。

————塔塔的死亡週刊

第四十六篇《偷取時間》

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縮在牆角。第二次見她的時候,縮在病床角。第三次見她的時候,她縮在桌子底下的某個角。所以第三次,我乾脆也盤腿坐在桌子下面。因為已經不指望能和她面對面正經坐著了。

我:“你還記得我嗎?”

她點頭。

我:“我是誰?”

她搖頭。

我:“我上次給你威化巧克力,還記得嗎?”

她搖頭。

我:“那你還要威化巧克力嗎?”

她點頭。

每當這種時候我就覺得我是在誘拐小孩,甭管面對的是成人還是真的小孩。其實這也沒辦法,就像那個精神科醫師說的:“那種時候,對食物的需求是本能的反應,因為很多患者某些意識弱了,本能倒是加強了。所以這個方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