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到了這個時候,不聰明的人才是社會的真正組成者,個別有那麼一點兒聰明,又不夠壞的人只好安於現狀,因為真正主導這個社會的,是不聰明的人。不管你怎麼樣,都不許出頭,都按下去,老老實實按照一個模式走出來。你想出頭?不可能的,你周圍都是不聰明人組成的團體,怎麼會讓一個有點兒聰明的人發揮呢?其實這才是一個根本性的要點。”
我笑不出來了,覺得他還有更深的東西要表達。
他:“問題就在於,有一部分很聰明的人發現了這點,但是又沒別的辦法,只好當壞人了,因為最快的獲取方式,不是成功,而是掠奪。如果你讀的世界史足夠,你就會明白,歐美的強大,依靠的不是文明或者宗教,是掠奪。他們的生活方式甚至都是這樣的。比方說他們治病吧,怎麼治?把病毒也好,細菌也好,殺死在體內,殺不死,那個人就死了唄,他們會說:神不放開這個人。但是你研究下中醫你會發現,中醫講究的是誘導,把病灶排到體外,而不是殺死在體內。”
我猶豫了一下:“你,是一個大中華理論者?”
他:“我說的都是事實嘛,你自己去看世界史啊,不是我胡說,而且我說到這裡只是說掠奪,不是說我原來的話題。”
我:“好吧,你接著說。”
他:“我們剛才說壞人掠奪是吧?”
我:“對。”
他:“其實壞人掠奪也是沒辦法,因為社會的結構不認可。為什麼不認可呢?因為社會的主體結構都是普通人。那麼普通人是什麼狀態呢?普通人都是膠囊狀態。”
我:“嗯?膠囊狀態?”
他:“對啊,都是膠囊狀態,大家擠在一起,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內。”
(受字數限制,本篇未完待續)
我:“啊……你指的是生活在城市嗎?”
他:“不是,我指的是狀態。因為大家都是普通人,所以生活在一起才是安全的,也就安於現狀了。大家生活在城市,其實都是一個模式的生活。大家一起郊遊、購物,一起結婚、生孩子,一起過年、過節,一起忙八卦、忙娛樂。總之,幹什麼都是一窩蜂似得。如果有人不這麼幹,大家會就說這個人比較奇怪哦,不合群,不做大家都做的事情。”
我:“實際上,如果大家都做特別的事情,那麼特別的事情也不算特別了啊?也成一窩蜂的狀態了啊?”
他:“不,你沒明白,我指的不是非得去什麼地方或者或者做什麼事情,而是一種思維狀態。”
我:“對不起我必須打斷你一下,你說的這個問題,其實在社會學裡面有提到過吧?社會的結構在於延續和穩定,在同等一個規則下,既要學會遵守這個規則,還要在規則中勝出,這個才是菁英的標準,如果沒有控制,那麼按照你的說法,聰明的人自由折騰,凌駕於規則之上,那不成了一種變相的封建門閥士族制度了?”
他:“你說的都對,但是你太著急了。我正要說的你都說了,所以這個也是不符合整體發展需求的。我們的目的,不是選出聰明的活下來,而是批次的活下來。產品製造的目的不是造出幾個極其完美的成品,而是批次化生產出也許有那麼一點兒瑕疵的產品。這樣才能促成規模化市場,對吧?”
老實講,我覺得他表達方式的比我的表達方式有趣。
他:“就像你說的,在規則中勝出才是重要的,所以膠囊狀態是必須的。膠囊的外皮是什麼?規則,裡面呢?是各種各樣的個體顆粒。需要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因為這樣才有效。單單是一個顆粒藥效很強,其實意義不大。我再說一遍,這也就是我這種思想時不時極端的人要被關起來的原因,因為我的存在,擾亂了社會的安定性。就算我很聰明。”
我還是忍不住笑了。
他:“你笑什麼啊,我真的聰明。我是門薩【注】的會員。”
我的確笑不出了:“你是說你是門薩俱樂部會員?”
他:“不信你去我家裡問我哥,我在英國讀書的時候輕鬆過了他們的考試。家裡有證明檔案和會員證。我住院不可能帶著那個。”
我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不過,智商高不代表成功,還有靠救濟的門薩會員呢,還有囚犯呢。我們接著說。”
雖然他說的還有待證實,但是的確把我鎮住了。
他:“說到規則了吧?”
我:“對。”
他:“你玩過象棋吧?還有撲克牌?那些遊戲的樂趣就在於規則,各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