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順手就把手裡的報告遞給了程庭琛:“的確是頸動脈被割開造成的流血過多而死,死亡時間在三天前,也就是二十五號的晚上十點到十點半。”
“夏雲煜的口供最後見到喬伊心的時間恰好就在十點左右,難道喬伊心是在坤輿集團的大樓裡被殺的,還是根本兇手就是夏雲煜?”林子悅出於驚訝一下子就把心中所想說的出來,貿貿然說出來才發現不對,偏頭看程庭琛的臉上一臉的陰沉如水。
“兇手是誰我無法判斷,作為法醫我能給你們提供的線索就是屍體本身,不過喬伊心的死因上的確有些不同,。”司徒卿指出報告中的一處,神情淡然的說道。
“譚陽,立刻調出監控錄影中二十五號晚上十點到十點半的錄影,看有沒有喬伊心離開坤輿的錄影。”
“是。”
所有人的視線都一眨不眨的盯著電腦上的影象,生怕有絲毫的遺漏,可是半個小時的錄影過去,屬於坤輿集團大門口的六個監控錄影裡,一個都沒有拍到喬伊心離開坤輿的身影,程庭琛合上手中的屍檢報告,只說了一句:“申請搜查令。”
再次見面是在如此興師動眾,有一大幫警察出現在自己以及喬伊心的辦公室進行搜查的情況下,夏雲煜難得還能保持以氣定神閒的模樣,眸子斂下雙手環胸的靠在皮椅上,以一副悠然自得模樣調笑著:“程隊長,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我可不認為這是好事。”程庭琛神情是疏離了冷漠,到沒有多說什麼,在他的對面坐著,旁邊來來往往的鑑證人員似乎都已經被他們個隔離在了一旁。
程庭琛在等,等鑑證人員給他自己所希望的答案。
幸好很快鑑證人員給了他期待中的答案,有些緊張有些汗溼的手才終於鬆開,一句一句的重複這剛才鑑證人員的結果:“夏總應該聽到了,在洗手間的水池水管下發現有微量血液反應,另外經過我們的法醫的屍檢報告,確定了喬伊心的死亡時間,就在二十五號晚上的十點到十點半,正好與夏先生你告訴我們的時間吻合,所以我們例行公事,必須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在聽到死亡時間段的時候,夏雲煜才微微擰了一下眉,又很快鬆開,還是那副淺笑的模樣,但是一隻手關節輕叩著皮椅扶手,一隻手卻是伸向了一旁的電話:“既然如此,那我就先……”
電話剛提起來呢,就被程庭琛一個上前直接把電話給撂了,連著夏雲煜的手一起,用力的一下撂了下去。
夏雲煜本來是準備動怒的,以如今彼此的身份而言,他有足夠的理由可以那麼做,可是感覺到覆在手背上的溫熱的感覺,原本的怒氣一下子消失了,抬頭看到的是程庭琛執著堅持的神情,他很好奇,十年的時間讓一個貴公子落為在平凡普通不過的一個警察,這本是一件在他看來很屈辱很不甘的事情,可是程庭琛卻表現的樂在其中。
“好。”思極至此,夏雲煜也就改變了注意,隨手從椅背上拎過自己的外套:“既然如此,我也只好跟著程隊長你走一趟了。”
審訊室外隔著透明的玻璃,程庭琛神情冷漠凝重,看著譚陽略顯較早的臉色和夏雲煜的談笑風生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城府深淺立竿見影。
“果然譚陽和夏雲煜比起來還是太過於年輕,他鬥不過夏雲煜的,你安排他來審問夏雲煜是失策了,我本來以為會是你親自審問的。”說話的人往程庭琛身側一站,是紀敘,三十幾歲的他是整個重案組中年紀最大,也是經驗最豐富的人,他瞥了程庭琛一眼,有些不解他的決定。
“無論是由譚陽還是由我來審訊,結果都是一樣的,在夏雲煜身上是不會有結果的,想必這個時候國際知名律師已經在趕來的路途上了,我們很快就會被要求放人。”曾經多年的對決,讓程庭琛有那個自信,自己至少是比其他人更瞭解他的:“況且夏雲煜不會是殺人兇手的。”
“為什麼?以目前的形式來說,夏雲煜是最有嫌疑的人,你為什麼能夠一口斷言他不是兇手?”
程庭琛笑了一聲:“你會這麼說是因為你並不瞭解夏雲煜這個人,他是一個價值觀之上的人,當然我所說的這種價值觀並不是對於金錢的熱衷,而是……我舉個例子說明好了,於我個人而言,我並不喜歡人與人之間交際的阿諛逢迎,因為我不喜歡委屈自己去迎合另一些人,我更喜歡用以實力來證明一切,但是夏雲煜卻是截然相反,他在這種人際之中顯得尤為八面玲瓏遊刃有餘,因為在他看來,這樣的模式在一方面些許辛苦的同時卻是在另外一些事上可以讓他輕鬆的走到捷徑,兩者相比,前者比後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