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的是,她居然沒多大的難堪及羞怯,孃親若還在世,定會好好叱責她一番的。
“嗯。”瞿鋈輕答,看她的眼眸十分自然,像是常瞧見女孩的身體似的。
她心裡有些不舒服,面對他這麼雲淡風輕,反倒不知該如何反應了。起碼……該有一些不自在吧。
“我想……我得去洗澡了——”從未問過他有無娶親,要是有,怎麼辦?其實,他即使有娶親又如何呢?不明白思及這問題時心頭那抹失望為何。
她怔怔地走向屏風後,聽見房門合上聲,突然覺得房裡的氣氛和空氣流暢度不太夠,胸口有些悶悶的。沒多加註意印在窗紙上的黑影為何,便粗心大意地推開正對樹林的窗戶,不意——
一條長有十五來尺的大蛇盤旋在樹上,如臉盆大小的頭因窗欞旋轉的“咿喔”聲轉過來,朝她吐著殷紅的舌頭!
她大驚,張大嘴卻只能發出低微的ㄏ聲調,臉若紙白地急退幾步,撞倒了繪有花卉的屏風,發出巨大聲響。
她睜大眼盯著倒地的屏風,心慌意亂地不曉得該先關上窗還是先扶起屏風。忽然房門應聲而啟,聞聲趕來的瞿鋈看見大蛇後立刻狠狠擰起眉頭,快速地移至她身後,沒有第二句話馬上快若閃電地合上窗戶,再幫她將屏風立起。
“你還好吧?”瞿鋈拿起外衣披在面無人色的她身上。
瑞雪拉著外衣將臉蛋埋入他懷中,嬌軀止不住地顫抖。
“果然嚇壞了。”瞿鋈拍拍她緊繃的背部。
她的手緊摟住他的腰,雖然無法完全密合,但仍感受得到她急索安穩靠山的無助需求;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哪禁得起這般驚嚇?連他這個長年在外頭尋覓藥草,瞧過不少珍禽異獸的人都忍不住對大蛇的龐然感到不可思議,更遑論她了!當然,她不能讓人永遠保護一輩子,必須獨立堅強起來,可是……任人瞧見她驚嚇成這模樣,絕不會再理會那什麼獨立堅強的狗屁道理了!
當初以性命在江湖殺出一條屬於自己的威信,建立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