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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快散了似的?”

問秋聞言,俏臉立刻垮下來,無辜地盯著師父。

“師父,你也知道問秋本性就膽小嘛,況且他們山賊個個兇殘毒辣,刀刀致命,我的功夫還沒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當然會怕嘍。”

“平日叫你練功夫就會偷懶,這會怨誰?”

問秋縱肩,不再吭聲,怕被修理得更慘。

五個時辰後,馬車到達“乘涼鎮”。

他們在客棧開了三間房,吃過晚膳後便各自回房歇息。

瑞雪脫下外衣,除去中衣及肚兜,將嬌小白皙的身軀浸入木桶中沐浴。

連日來都沒能好好休息一番和清洗身子,精神上免不了有些許緊繃,現今泡在暖暖的水流中,精神完全鬆懈開來,連心情也好了許多,紅菱似的嘴角不由得往上揚。

圓巧的手指輕點水面,燭光閃閃,水波映著浮光耀金,她閉起眼睛,玉手置於邊緣,頭顱靠著雙手,像沉陷在冬日暖陽的洗禮。

正當睡意侵襲腦部,催人慾眠時,敲門聲乍響——

瑞雪一怔,趕緊踏出大木桶才要穿上肚兜,敲門聲再度響起。是誰呢?她咬下唇,拋下肚兜連忙胡亂套上中衣,光著腳丫子跑去開門。

“雪兒。”是瞿鋈!他手持一包藥,一副神情氣爽地站在房門外,連穿數日的白衣也換成蒺衣,看樣子他甫洗滌完畢。

她笑了笑,身子藏在房門後,僅露出一顆頭顱。

“你尚未洗澡嗎?我特地拿來一包沐浴花香給你。”揮揮手中的藥包,喜怒不形於色的他唇角掛著一抹微近於無的弧度,走進房裡,直往屏風後的大木桶走去。

爾後,他瞧見屏風上的外衣和肚兜呆了下,略有遲疑地回頭看向奔來想遮掩那些衣物的瑞雪。

“你洗完了?”他問得有些愚蠢,因為沒有人洗完澡後會只著中衣在房間跑來跑去。

瑞雪搖頭,黑緞般的長髮以細繩子束成一捆置於腦後,與潔白的中衣形成強烈的對比。

“我打擾了你?”

瑞雪再搖搖頭,走去他身邊,接過藥包拆開,將裡頭的花瓣盡數倒入木桶。

“謝謝你。”她撥弄著花瓣,香味混合水味,立即撲鼻而來,是一種清淡的花香味,忍不住,她笑開了。

“你慢慢洗吧,我先走了。”

瑞雪跟在他後頭要送他出去,手中拿著一片花瓣在鼻間嗅著。沒有水混合,香味顯得十分濃郁,接近刺鼻,皺起細眉,她忙著將花瓣移開;眼前的瞿鋈忽然站定,她一時不察,硬生生撞到他的手臂,秀氣的鼻子馬上通紅,擴散出一種疼痛的訊號。

“你沒事吧?”瞿鋈盯著她逐漸溼潤的眼眶及通紅的鼻子,關心地問。

瑞雪向他苦笑了下,捂住鼻子蹲下去。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他,說沒事,她的鼻子又痛得要命;說有事,又好像沒那麼嚴重,所以她只有選擇笑——笑得悽慘來表示她撞得不算嚴重卻又痛得要命的可憐鼻子。

可是這樣模稜兩可的答案卻教瞿鋈摸不著頭緒,略皺眉,他實事求地輕扳開她的手,以食指和中指輕柔地在她鼻頭微壓住旋轉,奇異地,鼻子似乎有和緩疼痛的現象。

“現在,鼻子還好吧?”淡褐色的眼瞳親切地注視著她,不若形於外的冷冽。

瑞雪眨眨眼,雙手圍住弓曲的雙腿,乖巧地點頭。也許……有這樣體貼的夫婿也是不錯的,雖然看起來十分無情且淡漠;也有點太過俊逸出色,容易招惹一些花蝶到處飛,可是——他的善解人意、體貼和包容,在在都令她心嚮往之,有一種想將他偶爾表現出來的溫暖佔為己有的感覺,不讓任何人分享……

“怎麼一直看我?”他揚起眉,目光移下,忽地目光變得深沉,隨即仰首看上空。

瑞雪奇怪著他的舉動,也跟著他看看上空有啥東西。沒有哇!這間客棧雖位於城鎮之內,卻背靠樹木森林處,四周有些小餐館,及廟宇,在晚間十分寧謐安靜,只有蛙鳴蟲叫聲伴著清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響,她進房後一直沒開啟窗,所以不可能有什麼蟲子或飛鳥跑進來,那——他究竟在瞧些什麼呢?

她納悶地垂下眼光,無意間掃到自個兒的前襟,不知何時,原就寬鬆的中衣因靠壓住大腿而敝開,胸前的小巧圓弧一半曝在外,欺霜賽雪的面板上披著黑亮的秀髮,構成一副性感誘人,惹人遐思的畫面。

臉頰立即竄上火熱,喉間發出低啞的單音節,緊拉緊前襟,吞了好幾口口水才手指微顫地比出話來——

“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