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下來。
今日是個難得的晴朗好天氣,深秋的陽光明媚,將那幾人引到廳中敘話,青籬帶著柳兒杏兒出了院子,立在入莊大道上極目遠望:北雁南遷,在湛藍的天空中排成人字排成一字。高遠的睛空之下,是剛剛飽受災難的空曠田野,一目千里,如置身無邊無際的草原。
去年此時,她詐死離京城,走得那般決絕,卻沒想到一年之後,竟是又要再回去。
想到此處,她又嘆了一口氣,顯然此時,她還沒有調整好京城與蘇府的關係。
京城有青陽,有他,還有不算很熟悉,卻已在心底當作朋友的胡流風沐軒宇,甚於她在此時還想到了王語嫣。唯獨很排斥將蘇府與京城對等起來。
那座宅子對她來說,確是一座牢籠。
“小姐,嶽先生請您進去。”閤兒從院中出來,手中還拿著一件厚披風。
閤兒將披風替她披好才道:“小姐,嶽先生在這裡,您就心疼心疼我們罷,才下過雨的天,這會風又大,您還淨往這在空落落地方的站……”
青籬轉頭,這幾個丫頭自聽說要回京,言語之中都收斂了許多,就連紅姨也將京城的那套禮儀禮節又擺了出來。
久遠又陌生的禮節,讓她有一絲恍惚,拉緊披風笑道:“難不成先生不在,你這個丫頭就要偷懶了?”
閤兒皺皺鼻子,沒作聲,扶著她向迴轉,青籬推她的手,“我自己會走。他們在說些什麼?”
閤兒一邊走一邊道:“說的都是邊關的事兒,小王爺這回回來,奴婢瞧著變了好多呢。”
青籬點頭,若論變化,這三人之中沐軒宇的變化最大,氣勢風範隱隱有超越那二人的跡象。
真是環境造就人啊。
進了院中,李諤立在穿廊之上,見她進來,眼睛一眯:“什麼時候回京?回京怎麼也不先跟我說?”
青籬無語的看著他。揮揮手,幾個丫頭退到一旁,才迎向他暴怒的目光,“小候爺,你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明白?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回京是我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