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人居然身懷絕技!
嶽行文暼了一眼他身邊之人,怒喝一聲,“王篆!”
在院中聽到動靜的王捕頭,連忙閃身出來,一見嶽行文,頭上不覺沁出汗意,小跑上前:“大人何事?!”
嶽行文冷冷暼了他一眼,轉向呆愣的領頭之人:“帶頭作亂,立時收監。”
他話音剛落,突然一聲大哭:“大少爺,大少爺!殺人了,亂民殺人啦……”
王捕頭一愣,順勢望去,只見魏府大少爺雙目圓睜已倒在血泊之中,脖子上一道觸目驚心刀痕,正往向流著血。
那領頭之人似也是剛回過神來,嚇得手中將手中的刀“桄榔”一聲,扔在地上,大聲辯到:“我沒有殺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嶽行文面對目瞪口呆亂作一團的災民:“鐵大人已帶兵前來,棄械者即往不咎!”
這些災民被拒在城門外,苦等城門不再開啟,便被人攛掇著集結起來四處搶糧,無奈長豐縣城門外的村戶莊子里人去室空,搶糧也顧不住溫飽,湊巧在縣城北岸的某個小村子裡發現一坐通往南岸的木橋,順橋過河,在城西門外約五里處碰上魏元樞一行,見這行人衣著不俗,當即將人制住,想討些糧吃,魏元樞惱怒嶽行文一再與他作對,又屢次“明搶”糧,懷恨在心,便與這些亂民說,縣衙將糧食偷偷藏在此處,引了亂民到青籬的莊子……
第三十五章 又見沐軒宇
第三十五章 又見沐軒宇
“小姐,小姐……”杏兒急切的叫聲從外面傳來。
青籬連忙起身迎了出去,“可是小王爺來了?”
杏兒眉眼帶笑,使勁兒的點頭,“已到莊子入口處了……”
與沐軒宇並未深交,居然連這丫頭都興奮成這樣,怕是因為他是個熟悉之人的緣故罷。
出了莊子門,遠遠看見一青一白陪著一個身披盔甲的威武將領向這邊走來。
猶記得賞花宴上這三人一同出現的英姿,白衣淡然,青衣獵獵,紫衣俊朗,那一日的情形彷彿又在眼前浮現,讓她不由的從內心深處發出微笑來。
“見過小王爺。”青籬待人走近,上前款款行禮。
一年不見,原本明朗的少年,此刻臉上多了幾分沉穩與邊塞的風霜之色。冷光幽幽的盔甲為他添了五分男人的成熟氣息。
彷彿將邊塞粗礪闊朗的風一同帶了回來。
“呵呵。”沐軒宇發出幾個低沉的笑音,“蘇二小姐不必多禮。”
原本以為再次面對她時,會有些微的不適應,會有剎那的陌生。事實上,她確實也變了許多,身量抽高了不少,五官不再是當年單純的柔弱模樣,柔弱的外表之下,是怎麼也藏不住的安寧淡然自信的光彩。
變化如此不可謂不大,但是他對這些變化卻在剎那間接受,彷彿她就是應該這樣的模樣。
事實上,歲月流逝,每一個人都在變,只有跟著歲月的腳步一同變化的人,才不會感到對方的陌生。
青籬抬首看向他,“小王爺一路勞頓,先歇息一下罷。”
沐軒宇低沉一笑,轉頭掃視空曠的田野,粗粗的眉毛下,不再是一眼見底的少年心思,輕過沙場的洗禮,它們變得深遂而幽遠。
凝望了好一會兒才回頭:“難怪青陽對你這裡念念不忘。”
這話是說他從京城趕來?!
看向身後不遠的李諤,青籬微不可見的皺眉,接過話頭一邊笑,一邊將人向裡面讓:“我也想念縣主呢。等這邊的事兒了了,便回京,到時就能天天見到縣主了。”
“什麼?!”
李諤在身後出聲,“你要回京?!”
青籬看了他一眼,“小侯爺把我的事兒知會蘇府,不正是想要我回京麼?”
說著不理會他黑到極點的臉色,徑直向前廳走去。
沐軒宇看了看嶽行文胡流風以及黑著臉的李諤,粗眉下幽目一閃,隨即抬腿上了臺階。
李諤黑著臉跟在幾人身後,不甘的進了屋內。
這幾人裡面論身份,自然要屬小王爺沐軒宇尊貴,但因他一向與胡嶽二人交好,反倒最不自在的成了李諤這個小候爺。
兩人寒喧兩句,便各自丟開,一個黑著臉兒沉默不語,一個與胡嶽二人侃侃而談。
時光悠悠而過,兜兜轉轉的人再次相聚,總有許多感慨。所幸的是當年的人還如記憶一般熟悉。
陰沉了多日的天色和長豐縣的氣氛一樣,隨著朝廷大軍的到來,都鬆了一口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