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最名貴的匣子子裝起來,供在案上,也好讓人瞧瞧,咱們李府現在也是皇上罩著人了……”
說著到這兒,她咯咯一笑,這東西也不是全無用處,最起碼可以象那人說的一般,在平民百姓眼裡,在地方官的眼中,這個東西可就是自己的大靠山。
許公公走後,李府好生熱鬧了一陣子,鄰里街坊紛紛上門兒打探,更有鄉紳富戶們的貼子流水價的往李府送。
直到天色擦黑,青籬已收到十來份宴請的貼子,隨著貼子一同來的,還有不少的禮物,在前廳擺了滿滿一桌子。
青籬正發著愁,突然聽福伯前來報,“小姐,平西侯府的老夫人派人給小姐送賀禮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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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防旱
第十八章防旱
自京中來的一道嘉獎聖旨送到丁香巷子李府,青籬這座不大的小宅院一下子成了長豐縣眾所周知的。
整個丁香巷子的人都沾沾自喜,彷彿得了嘉獎的人是他們自己一般。
青籬苦笑著對嶽行文說,“先生,我怎麼老覺得這些讚譽受之有愧,我也沒做什麼呀,突然這聖旨一來,卻似是一步昇天了似的,讓人飄飄然的,心中沒底……”
嶽行文輕笑,“閨閣之中的女子,有你這樣的本事的,確實不多見,你受之無愧,又何來恐慌?”
青籬暗道,當然恐慌了,她是純粹的拿來主義……
不過,她這話可不能說。
想到眼前的一攤子事兒,連忙問道:“先生,年前我託你找人制作的壓水井,可有進展麼?”
嶽行文搖了搖頭,“蕭生生最近不見蹤跡,也不知是躲在哪裡搗故他的物件去了。”
青籬嘆了一口氣,望著外面白花花的太陽,“先生,我總有不好的預感,……這長豐縣怕是躲不過這場大旱。”
嶽行文點點頭,“為師已經讓衙門裡組織人手,開始幫助百姓抗旱,自上次你說過之後,這幾日來的邸報為師都認真看了,旱情確實是自北向南蔓延,青州武州等地已有災民出現,不過,朱丞相已奏報皇上,請朝廷儘快下撥賑災糧……”
青籬對著白花花的太陽又嘆了一口氣,“先前聽李大郎說上游有人截水灌溉,我還半信半疑的,淇河水面那麼寬,怎麼能截得過來,可這幾日,淇河水位一直不見上漲,照這樣的大日頭下去,不出十天,水田就變旱田了……”
嶽行文也跟著嘆了一聲,“……只是擔心朝廷反應太慢,誤了賑災的最佳時機,到時候災民四處逃散,流離失所,甚至有可能變成流民,這可如何是好?”
青籬又是一聲輕嘆,“……聽張貴說,現在糧價已是往年的一倍有餘,而且糧價幾乎是一天一個價,由此也可見旱情的嚴重性……”
嶽行文也跟著一聲輕嘆,“長豐糧庫所存糧食不多,若是大批流民湧來,這城門是大開,還是緊閉?”
他說完這句話,青籬突然轉頭看他,半晌,“撲哧”一聲笑了,兩個這般答非所問的聊了半天,竟是各自說自的。
嶽行文也輕笑,朝著她道:“莫擔心了,流風已帶人前去登縣交涉淇河水被截流一事,想必今兒也該回來了。”頓了頓又笑道:“為師也是瞎操心,這救災之事正是胡司農官的職責所在,合該讓他去擔心才是。”
青籬點點頭,心中十分的慶幸,自己莊子裡收的一萬六千餘石的夏糧一粒也未賣,碰上這樣的災荒年境,最起碼不用擔心自己餓肚子。
兩人正說著,杏兒在外面回,“胡公子來了。”
也不待裡面答話,門簾一動,胡流風一身大紅的官袍閃了進來,一臉的汗水,肩頭的官服被汗水浸溼,呈暗紅色。
杏兒隨後進門,倒了茶,放在胡流風的案几前,悄悄退下。
青籬從未見過如此狼狽的胡流風,連忙站起身子,笑道:“剛剛還說司農官胡大人,胡大人可就來了。此行可還順利?”
胡流風抽了手帕將汗意拭去,朝著嶽行文與青籬苦笑道:“這趟算是白跑了……”
“……登縣的那個司農官真夠混的,葉縣截了他們的水,他們就來截我們的水,我與他辯了半天,他只有一句話:若我能叫葉縣的人放了水,他便給我們放水……”
嶽行文輕笑:“……那你就這麼回來了?”
胡流風不悅的一挑眉毛,“那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