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青籬一眼,轉過頭來,衝著青陽縣主道:“青陽,今兒早上收到流風的信。許是半月之後便起程回京……”
青陽縣主大紅身影一閃,閃到他面前,叫道:“信呢,拿來我瞧瞧?”頓了頓又咬牙道:“該死的胡流風,等他回了京,看本縣主不打得他滿地找牙……”
嶽行文從懷裡掏出薄薄的一封信,遞了過去。青陽縣主連忙拆了坐在一旁看著。
青籬撇眼瞧見那紙上不過寥寥幾行字,青陽縣主卻看了半晌,一會皺眉,一會微笑。
青籬只好與一旁的沐軒宇沒話找話的有一搭沒一搭閒聊著。茶水也不知道灌了多少杯,終於等得夜色降臨。
青籬跳起來拉著青陽縣主的胳膊快步出了房門。嶽行文看著那逃似的跑開的身影,眼中似是閃過一絲笑意,伸出白晰修長的手來,拿起兩隻雄鷹展翅燈跟了出去。
一入燈市,青籬只覺滿眼都是光,紅的綠的藍的粉的黃的,將黑夜裝點得熱鬧繽紛璀璨。古代的黑夜何時有過樣鮮豔的色彩?一時間她有點痴了。周邊來來往往的行人,手裡大都挑著一盞燈籠,有的落寞,有的歡喜,有的期待。
不由想起那著名的詩句來: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這麼想著,悄悄的回過頭去。
身後。一抹月白衣衫,手裡提著兩雄鷹展翅燈,淡然而立。他的身後是星星點點的燈火,背對著燈火的他,發黑如墨,表情是看不清的模糊一團,卻能感受到似乎是在微笑。
連忙回過頭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極力將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看到的事物上。
許是因為胡流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