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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嶽行文又看了她良久,才淡淡道:“今日之事,為師替你做證。”接著又道:“還不去換了衣衫?”

見青籬不動,皺眉斥道:“信不過為師麼?”

青籬笑道:“先生,我知道我現在的模樣難看嚇人,可是這王嬤嬤眾人一身的傷,我一身乾乾淨淨的,到時候打起官司,青籬會吃虧的,唱戲總得上妝不是麼?青籬還想著一會兒弄個披頭散髮的模樣出來呢,好誣陷那王婆子動作打本小姐。三十六計不光她們會使,這無中生有之事,青籬也會呢。”

嶽行文聽得她的話無奈道:“你那些個話哪裡學來的?嗯?!什麼叫唱戲總得上妝?一個官家小姐,滿嘴的村言俚語的,為師何曾教過你這些?”

青籬撇撇嘴:“先生要說教過青籬的,只不過是認幾個字罷了。還天天為師為師的掛在嘴邊,先生也不知羞麼?那日賞花會上,先生還說教過青籬什麼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的話,青籬怎麼從來沒聽過?”

嶽行文聞言,淡淡一笑:“這麼一說,為師教你的確實不多。不若再加一樣琴罷。”

青籬連忙擺手:“不可!沒瞧見大小姐對先生的模樣麼?若是加了琴課,大小姐還不得我給我吃了……”

嶽行文聞言挑眉斥道:“這些話也是閨中女兒能說的?就再加上《女訓》、《女戒》可好?”

青籬撇撇嘴,又是威脅。只得嘆道:“先生,琴那般無用的物件兒,青籬不學也罷。”

嶽行文淡淡道:“為何不學,不是喜歡琴麼?”

青籬愕然。喜歡琴只有那麼一個瞬間而已。這假面狐狸仙兒會讀心術啊?

兩人正一行說著,突然聽見外面似乎有青陽縣主的聲音,青籬趕忙站了起來,剛走到院門口,便聽見青陽縣主的嬌呼:“哪裡來的這麼多血?”下一刻便進了院子,身後毫不意外的跟著紫衣青衣二人。

看到院中血人一樣的青籬,慘叫一聲。聲音之慘,分貝之高,直衝九宵雲外。

青籬連忙笑道:“不知道縣主、小王爺和胡公子這會兒要來,青籬和院子裡的奴才們在排大戲呢”說著,指了指自己的一身狗血“這不,還未來得及卸妝呢,倒驚了各位了。”

嶽行文在身後又斥道:“為師方才才訓過你,這說怪話的毛病還改不了了不成?”

青陽縣主呆愣一下,才回過神兒來,怒道:“嶽死人臉,這是怎麼回事?這丫頭怎麼弄得這般狼狽模樣。”

胡流風高高挑眉,目光掃了掃整個院子,遺憾道:“看來我們來晚了,似乎蘇二小姐的戲文排完了?不知蘇二小姐排的是什麼戲文啊”

青籬連忙上前道:“縣主無需發怒,今兒,青籬可沒吃虧呢。”

沐軒宇皺著粗粗的眉毛,走到青籬跟前打量了半天,才問道:“丫頭,你排什麼大戲要把自己整得這般模樣?好不滲人,你這模樣難看得要死,還不去洗了。”

胡流風很不滿意自己被完全無視:“蘇二小姐,胡某方才問排的是什麼戲文?”

青籬淡淡一笑道:“回胡公子,這戲文的名字叫作‘白毛老道亂潑狗血,蘇二小姐棒打刁奴’!”

沐軒宇撫了撫胳膊上起的一層雞皮疙瘩,皺著一張俊臉道:“丫頭,你能不笑麼?你方才那一笑,我得做幾個晚上的噩夢。”

嶽行文怒斥:“還不給為師把你的怪話收起來?!”

青籬無奈的摸摸鼻子。

青陽縣主把青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番,點評道:“丫頭,你還是趕快去洗了罷,你這模樣被人看到,把不得人都嚇傻嘍,將來哪個公子少爺敢……”話還未說完,只聽一聲輕喝:

“青陽!”

呃?青籬迷惑了一下,這聲音怎麼聽著不象胡流風?倒象是假面狐狸仙兒。

不止她愣住了,院中諸人也愣了。

嶽行文嘆了口氣才道:“青陽莫不是也需重學《女訓》、《女戒》?嶽某雖不才,倒也願意勉為其難的教你一教,可好?”

胡流風怪叫道:“啊呀,這真真是一場好戲啊!”

青陽縣主也不惱,衝著嶽行文道:“嶽死人臉,你莫衝我發作。本縣主現在沒空理你”說著拉住青籬沒沾狗血的左手:“走,本縣主陪你去洗洗,你瞧瞧你這模樣!唉。虧得你方才說你沒吃虧,否則我便從此不認識你了。叫奴才們欺負了,真真是窩囊啊。”

青籬微微掙脫了一下,道:“縣主,這身行頭現在洗不得。演完戲總得討些酬勞不是?現在好處還沒有討著呢,這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