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不起。”說著,一連聲道:“綁了,綁了,把這些人全綁了。把嘴統統都給我堵上,給我關到廂房裡去。”
見嶽行文還立在院子裡,便上前道:“先生還是回去罷,青籬不會再打了。”
嶽行文冷哼一聲,臉色陰沉。青籬無奈,只好叫了聲杏兒。杏兒跑到二小姐跟前,問道:“小姐有何吩咐?”
青籬道:“給先生搬了椅子來,再沏壺好茶”
杏兒應了一聲轉身去了。
杏兒柳兒搬來椅子,上了壺茶。嶽行文黑著臉落了座,一言不發。“籬落院”的三人嚇得大氣不敢出。這嶽先生比方才那一眾婆子道士還嚇人。
青籬擺擺手,叫她們下去,這才道:“先生可是有話要問?”
嶽行文冷哼一聲,吐出兩個字:“理由!”
青籬回道:“那王嬤嬤上前便潑我一身的狗血”
嶽行文目光定在她臉上,加重語氣:“為師問的是你這麼做的目的!”
青籬聞言輕笑一聲,悄悄道:“當然是立威,再加報仇了,先生,青籬雖然不聰明,但也不傻,這麼好的機會怎麼會錯過?”
嶽行文為之氣結,斥道:“為師說過什麼?”
青籬想了想回道:“莫要鬧得太過!”
嶽行文挑眉道:“你是怎麼回的?”
青籬又想了想:“我醒得!”
嶽行文斥道:“這就是你醒得?!嗯?!”
青籬不滿的道:“兵法有云,機會稍縱即逝,有機會不抓那是傻瓜!”
嶽行文聞言,更是臉黑如鍋底,氣得不知如何是好。青籬瞧了不由暗樂,這還是她第一次氣著這假面狐狸仙兒呢。
半晌,嶽行文才道:“說說罷,到底是怎麼回事”見青籬欲開口,又加了一句:“說實話!連你心中所想!”
青籬想了想,看看院子靜無一人,才道:“先生可見了那道士?”
見嶽行文點點頭,接著道:“先生生在大宅院裡,想必也知道這凡是沾到神鬼之事,會如何吧?有人想暗地害我,害不成,又弄這麼一個由頭來作賤我,我如何能忍?況且這由頭又這般‘光明正大’。本來這王婆子一來,就是拼著被老太太,太太罰一場,我也得打了她出去。更何況”說著,她輕笑一聲:
“那王婆子被我關在門外半晌進不來,想來是被氣糊塗了,連個原由也未說,上來就潑。所以,青籬現在也不知到底為何事。即然她不說,我便讓她一直不說。到時候到老太太,太太跟前兒打官司,這可是極大的勝算呢。再怎麼說她是奴才,這麼作賤我,我就是打死她也不為過!”
嶽行文聽了這話,臉色緩了幾分,無奈扣了扣太陽穴,斥道:“連為師都被你氣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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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狗血事件(四)
青籬得意的輕笑一聲,又接著道:“先生因是男子,想來不明白這其中的蹊蹺。青籬敢賭,那王婆子一眾人身上定是帶著什麼與巫術有關的物件兒,若我不把他們關到院子外面,她們定會趁亂將那東西藏在我的房中,然後再裝作捉了個現形。至於要詛咒何人,青籬也能猜得八九不離十。大約是那趙姨娘腹中的胎兒罷。這般惡毒之事,若是叫真叫他們做定了,我可不一樣要受老太太的責罰麼?而且是比打一個奴才更重的責罰。還要背一個詛咒惡毒的名聲,到那個時候我可真要氣得吐血身亡嘍”說著,感嘆道:“又躲過一劫啊。”
青籬一行說,嶽行文的臉又開始一行黑。說到最後,嶽行文的臉已經黑到了極點。
青籬看了他一眼,嘆道:
“生在這大宅院,這種事要想躲過,真真是不易,便何況我本就是個容易讓人作筏子的庶出小姐身份。”說著頓了頓又恨聲道:“先前那事兒,若是青籬但凡有個與她們鬧的心思,前幾日我就給她們鬧個雞飛狗跳了。現如今,我不鬧,她們又鬧將起來,即然她們要鬧,就索性鬧大了罷,看來我一味的躲,一味的忍,也讓我消停不到哪裡去。不如就從今兒開始,以後我包管府裡天天有戲看!哼!”
說完,停了半晌嘆了一口氣,指著院子這一地狼藉:“這就是我為什麼要出蘇府。先生可明白?”
嶽行文瞪了她一眼道:“為師倒是不明白,你哪裡看來的聽來的這些東西?”
青籬無視他的目光,撇撇嘴回道:“哪裡看來的聽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青籬今日的應對是最最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