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提前到這裡打點打點。
突見那輛超大馬車出現在視線中,急忙奔到路邊侯著,馬車剛一停穩,連忙上前朝著楊巋海行禮笑道:“楊鏢頭,一路辛苦了。”
又朝著車廂行李道:“小姐,小的是張貴。客棧到了,請您下車。”
杏兒與閤兒率先跳下馬車,接著紅姨與柳兒也跟著跳了下來,青籬也跟著下了車,“張貴,你何時到的?”
張貴恭敬回道:“小的到此地已有十餘日,小姐一路上可勞累。”
青籬笑著搖搖頭,轉向楊巋海:“整日坐在車裡,哪裡能累著了?從京城到這裡本該是十天的行程的,我們硬是走了二十天多天,若是說累,怕就屬楊鏢頭最累了,這一路的風霜暫且不說,單說楊鏢頭原先走南闖北的,定然是個喜走快路的,為了照顧我們,硬生生的耐著性子,在路上晃了這麼久……我代她們在此謝過了。”
楊巋海微微彎了腰恭敬回道:“楊某此次受託護送小姐,尚不能報嶽公子活命之恩的萬分之一,怎敢言累?”
青籬撇撇嘴,每次都是這樣的回答,罷了,承他的情到時叫那嶽行文去還罷。一面叫張貴帶眾人進去,一面轉頭環視了四周,見街道整齊乾淨,店鋪林立,臨街的建築多為兩層木質結構,門頭上掛著各色的招牌。而順著河水極目望去,那後面隱隱露出的民宅,多為白牆灰瓦,倒映在那靜如玉帶的寬寬河水之中,頗有幾分江南水鄉的氣息。
心下滿意,不由展顏一笑。
一行人進了客棧,各自回房梳洗,青籬泡在溫熱的水中,大大的舒了口氣,方才說不累那是假的。雖然那人考慮的極為周全,路上的一應物件兒都備得齊齊的,但是她自來到這個時空,天天無所事事,從未做過什麼重活兒,這身子自然不比前世。
看來要趕快安家落戶,好把這副身子骨好好的鍛鍊一下才行呢,否則自己的種田大業怎麼展開呢?
一想到自己的即將開始的新生活,青籬突然舒心的笑了——那對陌生地方的陌生無依無助之感,以及因離別而產生的淡淡愁緒登時化作了無形。
直泡到水微微發涼,腹中微餓時,這才從美夢中醒來,連忙起身。一番梳洗過後,張貴在外面回,說是晚飯準備好了,請小姐下樓用飯。
這一路上行來,青籬有意將那蘇府的規矩潛移默化的改掉,便以一個人吃飯不香甜為由,硬是拉了這四人同桌用飯。只是那楊巋海因她們都是女眷,不方便湊在一起,便單獨給他備了一桌。今日正好有張貴在,便笑著道:“這一路楊鏢頭辛苦了,今**好好陪他多飲幾杯,代我好好謝謝他。”
張貴恭敬的應了,說是已在隔壁的房間裡為楊鏢頭備好了酒席。
草草用過晚飯,主僕四人一面在屋中說了一會子閒話,便各自睡去。
因前一日睡得早,總算到了目的地,一直掛著的心徹底踏實下來,是以夜裡便睡得格外香甜解乏,青籬次日早晨天剛矇矇亮,便醒轉過來,悄悄起了身子,沒驚動正熟睡的柳兒,輕手輕腳的出了門兒。
立走廊裡,手扶欄杆向下俯視,後院之中有一個小小的花壇,裡面的花紅豔豔的開得正盛,因隔得太遠,又有些薄霧還未消散,看得不甚真切。青籬面上帶著愜意的微笑,深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有深秋的早晨所特有的氣息。
沒過多久,其餘幾人也起了身子,紅姨見小姐披風也不穿的立在走廊裡,這外面冷風嗖嗖的,一連聲的埋怨,柳兒連忙拿了一個拿出一件純白的厚兔毛披風來,這些衣衫都是嶽先生使人備下的,私下一再交待,千萬照顧好小姐的身體。
青籬看著那件毛絨絨的披風,撇撇嘴:
“柳兒,可是想要你家小姐被人笑話死?這長豐縣本就比京城暖和,況且現在才不過十月,哪裡就用得上這東西了?快給我收起來,我記得那包裹裡還有一件天青色夾棉的披風,就穿那件兒罷。”
柳兒張了張嘴,見小姐一臉的堅決,又把想要反駁的話嚥了下去。
青籬知道她想說什麼,無非是那嶽行文說過,若是在外面不愛惜自已個兒的身體,他便要揪了自己回去。至於他是如何知道這邊的事兒,掃了這幾人一眼,個個都有當間碟的可能呢。
在府裡頭被管著也就罷了,出來了,還得被管著,這讓她有點小小鬱悶。
用過早飯,楊巋海便要啟程去廬州,說是原先託運的箱子想來是早已到了,這就去提了回來。青籬也聽那嶽行文提過,說是透過山海鏢局託運了一些東西給她,便笑著謝過。
楊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