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晴焦急道:“他們快來了,你再不走,沒機會了。”
任狂反倒笑了:“怕什麼,別忘了,我可是什麼背碑人,你們陳家村要遷徙,還得靠我把石碑揹走。
陳晴顫聲道:“可是,憤怒之下的人們已經失去理智,他們明顯想陷害你。”
任狂微微皺眉,卻是伸手拿出了畫筒,眼中一片漠然。
“放心,我任狂從不是坐以待斃的傻瓜,想殺我或者對付我,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
他關上房門,叮囑道:“你先假裝睡覺,什麼也不知道,這件事與你無關,他們不會針對你。”
他就怕陳晴腦子發熱,想來維護自己,最終反倒成為自己的累贅。
很快,數十道強大的氣息來到小院外,將任狂包圍。
長老們,弟子們,此刻似乎都忘記任狂為他們所做出的犧牲,眼睛發紅,像是看著殺父仇人。
死亡十八人,傷者無數。
大家沾親帶故,關係匪淺。
任狂是唯一嫌疑人,他們當然不會客氣。
任狂淡淡道:“諸位長老,不知道發生何事了,為何怒氣衝衝,充滿敵意?”
“任狂,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我陳家村對你尊敬有加,你卻背後傷人,真是小人。”
一名長老憤怒叫囂:“今天,你要不給我們一個交代,休想走出陳家村。”
任狂抬眼看去,說話的是一名看起來忠厚老實的老者。
一副老農民打扮,非常平常,不像是那些陰險狡猾之徒。
任狂微微皺眉:“這位陳東長老,此話從何說起?我任狂確信對得起你們陳家村的人,你若看我不順眼,我離開,從此不相往來便是。”
陳東氣得發抖:“你採集靈花之後,我們便舉行獻祭儀式,突然間大家就出事了,你敢說與你無關?”
任狂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陳家村的人,竟然啟動了大陣。
這怎麼可能?
按照任狂估計,這大陣要開啟,至少需要斬殺一百名三星高手。
他們就帶了一些牲畜,就算數量多,但也不及武者精血旺盛。
看到任狂的臉色,眾人紛紛色變。
“任狂,果然與你有關,你真是太狠毒了。”
“我陳家村與世無爭,你為何要下此狠手?”
“我們連創世石碑都和你分享,你竟然想獨佔石碑,真是貪婪。”
……
弟子們紛紛怒吼,氣得發抖。
“說完了嗎?陳家主和老祖怎麼說?”
任狂淡淡道。
面對群情激奮,他沒有解釋。
和這些人解釋純屬白費力氣。
他們只會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一切。
“所有人都退下,不許胡來。”
陳德城的聲音從遠處響起。
他在後面照顧傷者,所以來得晚了一些。
雖然任狂有很大嫌疑,但陳德城還是不願意相信。
任狂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是很高的。
眾人停止騷動,沒再繼續向前。
陳德森也緊隨其後而來。
他臉色鐵青,但卻沒有一來就拔刀相向。
“仙尊,請您理解一下,我們陳家村多年不曾出現如此嚴重的傷亡事故了,大家內心難免有些焦灼。”
陳德城看著任狂,內心莫名的冷靜了下來。
任狂太高冷了。
站在院子裡,像是一根沒有感情的冰柱。
任狂淡淡道:“你們自己無意啟動了獻祭大陣,將自己當成祭品奉獻,蠢到家,卻來怪我,好沒道理。”
此話出,眾人譁然。
任狂居然還敢嘲諷,簡直太過分了。
陳德森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怒火,厲聲喝道:“任狂,你說什麼?”
“陳家主,我對你們真的很失望。”
“不從自己身上找問題,卻來怪罪我一個外人,真是可笑。”
任狂看著陳德森,眼中有些嘲諷。
他見過太多人類的劣根性。
對於陳德森的恩將仇報,並沒有放在心上。
陳家村的人自詡為正義,卻不知道,自己祭拜幾千年的,其實是聖堂的祭壇。
這就可笑了。
標榜正義的組織,卻在朝拜惡魔的神像。
簡直是天下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