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夙,皇上召人怎麼會派你來?”
“我怎麼就不能來?”濮陽夙火大地往前邁了一大步,手也按住了腰上的佩劍,一副開打的架勢。
蘇欽之顯然還記得我的傷,右手已經緊緊握住了劍柄,兩人一時間劍拔弩張。見事情要鬧大,我急忙開口:“蘇大哥,既然是皇上召見,我就隨他去一趟就是了。”
“芷沂…”蘇欽之聞言,只好放手。那方的濮陽夙一聲冷哼,也鬆了手。
“蘇大哥,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安慰道,“明日什麼時候動身,我好去送你?”
蘇欽之嘴剛動了動,濮陽夙就搶先發話了:“我可沒閒情聽人依依惜別,雲芷沂,我在前面的瓔珞亭處等你。”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這邊的蘇欽之雙眼冒火地盯著濮陽夙遠去的背影,我只好開口道:“蘇大哥,別跟他多計較了。”
“嗯,只是我今晚要去安排一下人手,明日天不亮就要出發,我怕……”
“我懂了。”瞭然地點點頭,“那大哥一路保重。”
“若是那濮陽夙敢欺負你,等我回來幫你教訓他。”
“知道了,大哥。”我笑著答應,“那我先走了,讓皇上等久了可不好。”說完就往瓔珞亭而去,沒發現蘇欽之一臉複雜地目送我離開。
瓔珞亭。
“你找我有何事?”一進亭內,我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濮陽夙先是一愣,隨即璀然一笑:“你怎知是我找你?”
看到他這麼突然的笑靨,我一時措手不及,呆呆地看著他,心中暗歎:如此傾國笑容,縱是讓人不羨鴛鴦也難!我開始瞭解蕭統帝的心情了。
“喂,不久前,我好像聽到有人說不會再那樣看我了的。”濮陽夙竟意外地沒有動怒。
聞言,我一陣尷尬,想起方才的他還火爆易怒,笑著搖搖頭:“你還真是喜怒無常。”
“你還沒說原因。”濮陽夙還不依不饒了。
“原因?”我挑眉,“皇上怎麼會找我!”
“怎麼不會?可以說是你方才的藥用得很好,皇上想要賞賜你。”濮陽夙大聲地說。
看著他紅著臉爭辯的模樣,我才意識到他也只是個剛及弱冠的孩子,那乖張的性格怕也是被這種畸形的生活環境給逼出來的,想到這裡,我的心一陣柔軟,也不再逗他:“你方才在說皇上找我前頓了頓,顯而易見是臨時找的介面,所以我才知道的。”
“原來如此。”濮陽夙整整衣服在石凳上坐好,“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
我笑笑:“無外乎兩個原因:一是太后,二是皇上。”
“哦,怎麼說?”
“我若對太后說了實情,你是活不成了的,皇上也必定容不下我了,以太后的性格怕是保不住我的,到最後怕是必死無疑,倒是不說還有一線生機,所以你大可以放寬心。”
“哼,我濮陽夙的命算什麼,只要那簫睿日日遭受切膚之痛,讓我出了心中的這口惡氣,即便後果是入地府又如何?”回頭惡狠狠地看著我,“所以你最好不要壞我的好事,否則…”
詫異於他的變臉速度,我開口道:“我醫不了他。”
濮陽夙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問:“你說什麼?”
“我說我醫不了,皇上的毒只有被擄去的淡墨可以解。”瞧見他眼中閃過一絲殺氣,我沉下了臉,“你最好不要打淡墨的主意,否則你別想報仇成功!”
“哼,你又不能醫治,拿什麼來威脅我。”濮陽夙不服氣地說。
“我是解不了毒,可是我沒說我解不了皇上的痛楚?”我好笑地看著他憋紅臉的窘樣。
“你…”
看著他吃癟的模樣,我腦中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對了,據我所知那‘墜影含幽’的配製幾乎失傳,你是如何得到的?〃
“你有興趣?〃濮陽夙一挑眉,語氣略帶不屑。
耳邊傳來一陣窸窣聲,我連忙捂住他的嘴:“有人來了。”隨即一把將他推入亭外的灌木中,隨意彈彈衣服,復又坐下。
不一會,兩名侍女姍姍而來,向我行了禮:“雲姑娘,太后命我二人來尋姑娘。”
“有勞了,還請兩位帶路,我好像迷路了…”我撒了個小小的謊。
那兩名侍女倒也不多心,聞言便退出亭子為我引路,我回頭看了眼濮陽夙所處的灌木,就隨她二人去見太后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抽搐的jj啊
淡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