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麼說著。心裡卻也是不捨。與錢金寶敘了半晌。正要離去。恰逢遇到那群浪蕩子趕來替韓森餞行。

方大少還記著上回赫連容是怎麼趕他出府的，見了赫連容難免有些不自在，不過總算他還有些氣量，主動與赫連容打了招呼。

赫連容卻只關心一件事，“上次從少昀那拿的銀子，還他了麼？”

方大少一愣，“我什麼時候欠昀少銀子了？”

赫連容皺皺眉，“二十幾天前吧，兩千兩。”

方大少想了半天，又讓別人幫他想了半天，還是沒想起來。

赫連容見他的樣子不似作偽，眉頭擰得更緊，未少昀說慕容飄飄發現他挪了未必知的銀子，所以才被迫與慕容飄飄糾纏那麼久，現在看來……不是方大少記性不好，那便是未少昀在說謊。

未少昀有什麼理由要騙她呢？什麼比他和一個女人糾纏整夜更值得隱瞞？

“嫂子？”

赫連容回過神，朝著方大少笑笑，“大概是我記錯了，不好意思。”

方大少擺擺手，“咱們兄弟穿換用錢是常有的事，對了，昀少這些日子在做什麼？”

“他在做生意，前些天出門去了。”

聽到這個答案，方大少不算太驚奇，只是有點感嘆地拍拍韓森，“少娶了老婆要經商，你娶了老婆要入仕，跟咱們是徹底生疏了。”

韓森失笑，“這跟娶老婆有什麼關係，你也娶了老婆，做什麼了？”

“大少娶老

為了看管小妾的，不然他要後院起火。”

一群浪蕩子嘻嘻哈哈地取笑著方大少，方大少破天荒地沒有同他們嘻鬧，反而嘆了一聲，百無聊賴的模樣。

“其實……你們可以來個比賽。”赫連容本要走的，見狀又慢下腳步，“你們平日賽船賽狗，今天就賽賽你們自己，你們家中都是有營生的，不妨各接一攤下來，就以兩年時間為限，最後按比例，誰掙的銀子最多就是贏家。”

聽到比賽，那些少爺們倒有興趣，可聽到兩年，又全都搖頭，“兩年，太久了。”

“那就認輸吧。”赫連容其實沒什麼興趣留下說服這些二世祖，忍著嘴角的笑意朝門口走去，“輸的人在臉上畫烏龜，遊街三天。”

赫連容說話間己走出大門，留那些少爺們在院內面面相覷，方大少猛地一拍手，“這主意不錯！”

再說赫連容出了韓府，在街上轉悠兩圈，終於發現了她要找的人。

衛無暇在雲寧城待的時間不短，整天無所事事，有時看他很忙，有時又閒得要死，閒暇之時便會到子午大街上散步，逛遍所有攤市，只看不買，很不得小商小販待見。

赫連容知道這些是聽未冬雪說的，一次未冬雪同嚴嫣去子午大街，偶遇衛無暇途經各個攤市不被待見的模樣，還以為他忘了帶銀子，好心上前幫忙，衛無暇卻說他就是看看，還強調了一下，他就喜歡看，然後不買。

赫連容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一個玉石攤前專心地研究一塊玉石，那小販說得口都幹了，衛無暇仍是老神在在地，最後把玉石掛回攤上，扔下句“不買”，轉身離開。

多討厭，這傢伙絕對是心理有陰影的。

“嫂夫人？”

赫連容乾笑一下，跟上他，“在看什麼？”

衛無暇笑笑，“嫂夫人跟了我那麼久，應該知道我在看什麼。”

赫連容無語，“你知道我跟在你後面，居然這麼久才回頭叫我。”

衛無暇的笑容依舊完美，“我只是不確定嫂夫人是想自己逛逛，還是想有人同行。”

同衛無暇辯駁絕對是一件很累的事，赫連容識時務地坦白，“我是來找你的。”

衛無暇的步子頓了頓，大感興趣的模樣，“嫂夫人何事需要在下效勞？”

“冬雪的事。”

赫連容開了個頭，衛無暇卻半天沒有下文，最後開了口，萬分為難，“二小姐己同在下談過了，要在下無論如何都要幫忙，讓四小姐有入京決選的機會。”

“絕對不行！”

赫連容篤定的口氣引來衛無暇的好奇，“採選入宮不知是多少女子的夢想，嫂夫人為何一口否決？難道採選為妃會比嫁給一個小小的書商還要不如麼？”

“不是不如，是萬分不如！”赫連容瞄著他，意有所指地道：“起碼嫁給書商不會遭人出賣，有些人的親人明明身在宮中，他卻左一個引見，右一個幫忙，若是把皇上的目光都吸引到旁人身上，到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