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就只會這麼一手!”
冷笑了一聲,他目光深邃地又道:“童如冰為善不足,既然傳授你本事,就該多教你幾手,如今這樣,不但害了你,也給他丟了臉。”
朱龍肋下血如泉湧,只是他絕不甘心就這麼死了。
他臉色至為猙獰,顯現著痛苦的表情,手裡尤自緊緊地握著那口劍。
他似乎預感到過之江必會走近自己,心裡真有說不出的衝動。
童如冰與朱龍的邂逅,他一直不曾說出來,對於每個人來說,的確是一個謎團。
過之江的確沒有猜錯,他的那一手怪劍法果然是童如冰傳授他的。
可是並不如過之江所猜的只有一招,而是兩招!只是朱龍不擅運用,如果真如童如冰當時所傳授的那樣施展,雖不見得就能勝了過之江,起碼可以給他極大的嚇阻作用。
朱龍當然是不甘心。
他那雙眼睛裡交織著無比的憤恨、期待……
期待著過之江來到面前。
這個希望井沒有落空。
過之江已經走到了他身邊,站定。
“我要問你一句話。”
說時,他的一隻腳踏在了朱龍身上傷處,流血頓時止住。
現場其時早已大亂。
兩名年輕的六合門弟子,雙雙縱身而出,分向過之江兩側攻到。
過之江哪裡會把這等角色看在眼中?
他身子並不曾轉過來,只把手裡的劍撩起來,劍光在撩起的同時刺中了兩名弟子的前胸。
可憐那兩名弟子,身子還不曾落下地,在空中就已經先後斃命!屍身分向兩邊墜落下去。
如此一來,再也沒有哪一個敢再出手送死。
現場只剩下白鶴觀主、柳青嬋以及五名弟子!他們七個人在白鶴觀主的督促之下,重新結了一個劍陣,把過之江圍在陣內。
過之江視同未睹,根本就不把他們看在眼中。
他眼前所最重視的仍在地上,那個垂死的朱龍身上。
“說!姓童的在哪裡?”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如果你說了實話,我可以讓你不死。”
朱龍獰笑著道:“你以為我朱龍是怕死……貪生之輩麼?”
過之江笑道:“好,算你有種。”
說時,他扭過身子來,用手裡的劍一指四周七人道:“那麼,他們七個!”他十分篤定地含著微笑道:“如果你告訴我童如冰在哪裡,我也可以網開一面,饒他們七個人不死!”
朱龍咬著牙道:“如果……我不知道呢?”
“那麼他們七個人就死定了。”
朱龍怔了一下,緩緩點頭道:“好吧……我告訴你,你可要言而有信。”
過之江面色一喜,道:“你可以相信我,正如同我相信你一樣。”
朱龍身軀向上挺了一下。
他的手一直壓在背後。
手裡緊握著劍!
就在過之江身軀前傾的一剎那,朱龍已揮劍出手。
這一招顯然是得自高人傳授,空中並不見閃爍的劍光,亦不見驚人的魄勢。
那只是隨便的一種直劈的姿勢。
然而過之江卻一時無能招架,他身子倏地向後一吸,朱龍的劍尖,在他前胸左側深深地劃了一道血槽。
過之江鼻子裡“哼”了一聲,手起劍落,砍下了朱龍的人頭,身軀踉蹌著向外蹌出。
這一連串的殺人場面,直把現場每一個人都看得觸目驚心。
痛心儘管是痛心,大家倒也沒有忘了眼前的立場。
就在白鶴觀主一聲喝叱之下,七個人同時攻上去。
白鶴觀主在左,柳青嬋在右,兩口劍由兩側裡同時向正中猛刺了過來。
過之江想不到朱龍在垂死之前,竟然尚有此一手,更不曾料到他施展的這一手劍法,竟是那般的高,分明又是得自那個叫童如冰的傳授,一時大意,吃了大虧。
須知他這等研習上乘道法功力的人,本身精血有若珍寶,一旦失血,對其本身功力大是有所影響!況且朱龍這一劍,傷的又是這般重。
是以,過之江頓時大為駭然。
偏偏柳青嬋與白鶴觀主兩口利劍,竟然在這時趁虛而入,左右齊闖過來。
過之江不得不運功防範。
只見他右手翻處,已把柳青嬋的身子擊了出去。
然而白鶴觀主的劍尖,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