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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勢不熟,被他跑了。”

過之江恨恨地道:“剛才暗算我的人是不是他?”

弓富魁怔了一下道:“我沒有看清楚。怎麼,你的傷重不重?”

說著他走過去,裝出一副好心的樣子去檢視他身上的傷。

“要不要緊?”

“不礙事。”過之江冷冷地道:“只怪我一時不注意,這人的手力不弱,多半是用‘透打’之法。若非我體內有遊潛護體,只怕難逃毒手。”

弓富魁心裡一驚!暗暗欽佩過之江眼力高明,判斷準確無誤。

過之江冷笑道:“不用說,一定是崗玉侖做的,且看我挖他的心吧!”

弓富魁道:“崗玉侖也來了?”

“當然。”說到這裡他冷笑了一聲,道:“只可惜他們兄弟分了開來,否則兄弟合手,其威力一定大勝於目前,我們且出去吧!”

弓富魁道:“且慢!”

說罷疾步走過去,檢視了一下過之江身上的傷,遂把自己長衣撩起,“嘩啦”一聲,由長衣下襬處,撕下了長長的一條。

“幹什麼?”

“我來為你包紮一下。”

過之江欣然接受。

弓富魁很細心的樣子,小心翼翼地把傷處纏了個結實。

莫道過之江是個冷酷無情的人。

就在眼前這一時間,他眸子裡竟然泛出了一片感激的異彩,那雙目光諱莫如深地在弓富魁臉上轉著。

“謝謝!”

這兩個字由他冷峻的嘴裡吐出來,誠非易事!聽在弓富魁耳中,更不知道是如何的一番滋味。

最冷酷的人,往往也是最多情的人,關鍵在於看是什麼人來體受。

弓富魁當然不會為他短短的兩個字,就有易初衷。

事實上他恨惡過之江的程度,遠超過任何人,然而他卻也知道“復仇”之不易,似乎只有先謀取到他的信任與好感之後,才得以便中下手。即使這樣,也大大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算計著崗雙飛大概把話帶到了,弓富魁才敢隨著他一同向外步出。

果然,就在他二人方步出林外時,一輛大篷車已馳出了驛道。

過之江怔了一下,道:“崗老二到底比崗老大聰明多了,也罷,就讓他再多活上幾天!”

弓富魁這才發覺到方才激戰之處的池塘邊,又多了兩具屍體。

荊志高與崗威。

前者是白髮皤播的老人,後者是一個年輕的偉昂漢子——他是“七星門”掌門人崗玉昆的獨生愛子,而他父親的屍身,卻直直地浮在水塘裡。

四具屍身上流出來的血,把整個池子裡的水都染紅了。

風一陣陣地吹著,空氣裡那種“血”的味道更加濃厚了。

在弓富魁來說,內心很沉痛,他是親身體驗血仇最深的一個人,是以每次看見過之江殺害一人,對他來說都有說不出的切膚痛楚。

固然武林中人多的是嗜殺成性,然而拿來與過之江一比較,無不相形減色。

二人在打量著這些屍體時,弓富魁發出了一聲嘆息道:“過兄,你不覺得這樣太殘忍一點了?”

“不然,”過之江冷笑道:“這些人都是存著殺人的心而來的,所以他們最後難免一死。”

“那麼過兄你也不例外。”

“這話怎麼說?”

“因為過兄你一直是存著這顆殺人的心來到江湖的,豈非也不應例外?”

過之江鼻子哼了一聲,遂發出了一串冷笑之聲。

笑聲純走鼻音。在笑的時候,他全身抖成一片,襯以他那種怪異的儀容,確實夠嚇人的!

“弓老弟,你犯了一個自己不知道的錯誤。”

“什麼錯誤?”

“你不該把我拿來與別人相提並論。”他說得很狂:“你應該記住,我的情形和任何人都不相同。”

“過兄的意思是否說你已練成了不死之身?”

“這個……”

微微吟哦了一下,他冷笑著道:“也可以這麼說吧!”

每當他想到這個問題時,他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一個人——那個足以構成他生命威脅的一個人。

十、噩耗震群雄

而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