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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過之江怎麼也不曾料到斜刺裡會有這麼一鏢。

白髮老者荊志高的一對六角錘,以及長身青年崗威的青鋼劍,雖是無獨有偶,然而前後呼應地卻是“天衣無縫”。

過之江是太大意了。

隨他手揚之處,掌中的七星鉤已脫手而出,像是一條銀蛇般地已緊緊纏在了荊志高的一雙六角錘的錘柄之上。

這麼一來,荊志高的雙錘可就運展不開了。

同時間那個長身青年崗威的一口青鋼劍,在落下的一剎那,也吃過之江二指夾住。

弓富魁的梭子鏢,就是在這時打出手來的。

等到過之江發覺時,已經閃避不及,“噗”一聲,紮在了他的後胯腰上。

鏢身才扎進了一半,已為過之江體內的護身罡氣將那枚梭反彈而出。

他也算掛了彩了。

一股鮮血直冒出來。

過之江鼻中哼了一聲,二指夾處,叮噹一聲,崗威的青鋼長劍已斷成了兩截。

他當然放不過對他施以暗算的那人。

只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打出那一梭子鏢的竟然會是弓富魁?

高手過招,毫釐必爭。

過之江雖說是技驚天人,然而就在失手中鏢的一剎那,無疑的是露出了破綻。

是以,白髮老者荊志高抓住了這一剎那的空隙,飛身欺上了身子。

他的那一雙六角錘,雖吃過之江丟擲的七星軟鉤,纏在了雙錘的錘柄,可是他卻有更為毒辣的狠招。

就在他身子欺上的一剎那,這雙六角錘已掄高了,泰山壓頂般地直向過之江當頭砸下來。

同時間,那個長身青年崗威也配合著施出了殺手。

劍身雖斷為兩截,依然可以殺人。

崗威心懷父仇,早已怒血悲張。

他兩隻手緊緊握著這把斷劍,使出了全身之力,狠命地直向過之江當胸紮了過去。

似乎所有的人,只要他是與過之江為仇,俱都難得有好下場。

眼前兩個人也不例外。

過之江原本是想即刻回身找到那個以暗器傷他的人算賬的,可是此刻卻不得不暫時放棄這個念頭。

由於他身上掛了彩,在一個練有精純內功的人來說,這是非常討厭的一件事情!因為一旦如此,就會牽制許多功夫不能施展,如同氣功,以及施展高深的內家功力,甚至於像“金鐘罩鐵布衫”這一類用以防身的功夫也都將礙於施展。

過之江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他原本的能力,只需一伸手就可以使眼前二人死於非命!然而此刻,他卻不得不多費手腳了。

他身形略閃,荊志高的雙錘已打空。

右手再伸,正好抓住了那名持劍人的手腕子。

崗威想用力地向後奪出手腕子,只是過之江緊緊抓住他的那隻手,就像是一道鋼筋般的有力。

崗威用力一奪不曾奪出!過之江的一隻手,卻在這時電光石火一樣地插入了他的胸膛裡。

只聽見“噗”的一聲。

過之江的那隻手,有如一把鋒利的鋼刀,只一下,已深深地扎進對方的心窩。

隨著過之江拔出的手,怒血狂噴。

可憐崗威。

他才三十一歲,又是崗玉昆的獨子,一心只想著為父親報仇,竟然把自己的一條命搭上了。

現場戰況應該分為兩處:

先者:就在弓富魁鏢打過之江的一剎那,他的身份已忽然為對方所認定。

那個四旬五六的灰衣矮子,原本已向弓富魁施展出凌厲殺手。

然而,當他目睹著弓富魁飛鏢擊傷過之江的一瞬,心內頓時一驚。

看著弓富魁,他怔了一下。

弓富魁向他施展了一下眼色。示意他逃向樹林。

灰衣矮子顯然還沒有會意。

弓富魁大聲叫道:“好個老小子,你當跑到了樹林子裡,我就追不著了麼?”

原來那灰衣矮子,亦非無名之輩!

他亦姓崗,名雙飛,人稱“矮金剛”,是崗玉昆的堂弟,在“七星門”是負責授武的徒手教習。平日慣施雙刀,身手不弱。

弓富魁這麼明顯的指點,他焉能再有不懂的道理?

當時點了點頭,雙足力頓之下,全身一個倒仰,施展出“倒趕千層浪”的身法,“颼”一聲,有如一道長煙般,已向附近竹林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