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把弓般地彎曲著。
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這個人的一切,都難以令人捉摸。
他匆匆地來到了茅廁,小解一回,步出。
這所客棧,名叫“月琴坊”,倒是一處雅緻的地方,一共有三進院子。
院子與院子之間,隔離著一片花圃,一堵矮牆。
弓富魁所居住的地方,是最後的一層院落——他心裡有萬般心事,不知如何排遣。
眼前落得這般田地,實在是他早先始料非及,他將如何自處?實在是一個極大的難題。
他信步走著,緩緩進入到第二進院子裡。
就在他身子方一踏入這進院子裡,驀地眼前人影一閃,一個人影向自己正面襲到。
弓富魁暗吃一驚,舉掌以迎。
可是他的手掌方舉起一半的當兒,背上一痛,有一口冷森森的劍尖,頂在了他的背上。
弓富魁雖說一身武功,不足以與那位“冬眠先生”過之江抗衡,可卻也是相當了得,不是隨便什麼人可以近得身的。
那麼這個暗中人的身手,顯然十分了得了。
因為他竟能借看聲東擊西之便,把一口利劍頂在了弓富魁的後背上。
兵刃無眼,弓富魁一時呆住不動。
這時他才看見正面向自己襲擊之人,竟然是今晚所見的那個獨眼老人。
那麼不用說,身後那個以劍尖頂著弓富魁背上的人,必然就是那個少女柳青蟬了。
這一點弓富魁不需要看就可以確定。
“姑娘何必如此,有話請說,弓某不是怕事之人。”
話聲出口,頂在背後的那口劍果然一鬆,緊接著面前的人影一晃,一個面貌娟秀的姑娘,已婷婷玉立地站在眼前。
“你是誰?”這個姑娘一出口顯然就語氣不善。
“姑娘你不認識在下,在下倒認識姑娘。”
少女頓時面色呆了一下。
面前那個黑衣老人卻沉聲冷笑道:“小子!我家小姐有話問你,你好好地回答,如有一字不實,只怕你今夜就出不得這座院子。”
弓富魁冷笑一聲道:“說話的可是老奴田福?”
黑衣老人頓時一怔,道:“你怎麼認得我們主僕?你到底是誰?”
弓富魁回頭看了一眼,冷笑道:“此處不是說話地方,柳姑娘,請借尊處一談如何?”
獨眼老人田福一怔道:“小姐,這小子鬼頭鬼腦,卻要防他一防。”
弓富魁笑了笑,並未多說。
面前的這位柳姑娘,一雙澄波雙眸在弓富魁臉上掃了一下點點頭:“這話倒也實在,跟我來。”
說完嬌軀一閃,已掠出尋丈以外。
弓富魁忙縱身跟上。
田福殿後。
三個人遂來到了一排客房前面,田福回頭又看了一眼,確定身後無人之後,才縱身而前推開了一扇門進入。
柳青蟬舉手道:“請!”
弓富魁當然也不疑有詐,閃身跟進。
最後進來的是田福,房門隨即被關上。
弓富魁這才發覺到室內燃點著兩盞燈,房中一片光亮,只是在室外看來,卻是一片黝黑,原因是兩扇窗戶上,各自懸掛著一床厚厚的棉被。
是以室內的光,絕不外洩。
這間房子大小也同弓富魁與過之江所住那一間差不多少,格式也甚相彷彿。
正中有一張四方的矮桌,矮桌上攤著一張棉紙,紙上畫滿了線條以及紅筆特意勾出來的圓圈,像是一張路圖,又像是設計的什麼玩藝兒。
獨眼老人田福怪神秘的樣子,他一進來,趕忙地搶身而前,去收拾桌子上的那張紙。
柳青蟬卻阻止道:“田大叔不必這樣,這個人大概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田福怔了一下,睜著那隻獨眼,看著弓富魁道:“小姐,你千萬注意,這小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
弓富魁輕咳一聲道:“老人家說話最好積點德,否則只怕你老人家那隻眼睛也保不住。”
田福低吼一聲:“臭小子!”
他身子一個倒側,已到了弓富魁身邊,左手虛晃一下,右手一拳向著弓富魁臉上直搗了過去。
這一手拳法,屬於迷蹤拳第十八手,名喚“流星貫頂”,田福浸淫有年,是以施展得十分得手。
無奈,弓富魁早已防到他會有此一手。
只見他頭一晃,兩隻手交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