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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磨讓她失去了力氣,還是這羞辱的話已經聽的麻木,她竟然沒有再因為這樣的話而感到一絲不舒服。以權壓人,確實是他的作風。

有些人生來就高貴,就如他鐘離衡,祖父與父親都曾是在京高官,雖然父親已經過世多年,可是鍾離家族的人已根深葉茂地盤踞在了官場各個要職。

外公是海外的華僑,生意遍佈了海內、外,他身為獨女的母親繼承那一切。他這個天之驕子可以說是要錢有錢,要勢有勢,簡直隨處可以呼風喚雨。

而她,卑微的卻如他們這些人腳下的泥。是啊,沾到了他們昂貴的皮鞋上都嫌髒的泥。曾經單純的她是不信命的,也曾妄圖超越這種距離,可是三年前的教訓告訴她,她應該向這樣的命運妥協。

於是她平靜地走了過去,拿過他別在上衣口袋上的金筆,在自己的手心裡寫下了‘不夠’兩個字,將手掌攤開在他的眼前。

他眯了眯眼睛看清楚後,深吸了一口煙,那神情似在考慮。過了一會,他才將手中那半支菸熄滅在菸灰缸裡,低聲問:“多少錢夠?我都給。”

她聽了抬眸子看著他,唇角露出一抹自嘲笑來,然後漠然轉身。他如此大方,她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他是好心,這些錢對他而言不算什麼,這不過是他要踐踏她自尊的一種方式。在他眼中,她已經與夜色那些女人無異。

“到底要多少?”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那力道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似的。

蕭蕭有些吃痛地蹙眉,跟從前一樣,她不理他的時候他總是抓著她的手腕不依不饒。只是從前他是寵溺自己的,從來都不會下這麼重的力道。

“如果你不知道要多少?我會一直供給你,每個月要多少都告訴我……”不得不說他的感覺超人敏銳,他猜測出她現在可能的處境,真是煞費苦心。

“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我都可以滿足你。”他噴出的氣息吹拂著頭頂的髮絲,帶來絲絲的涼意。

她仰起頭來,看著他那俊毅的五官,仍然是這張臉,她記得三年前他曾經對她說:“蕭蕭,不管我們將來變成什麼樣子,我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你已是我認定的妻子。”原來那將來只是止於三年前,止於她們分離的那一天,或許是更早。

“賣給我一個人,總比你在夜色裡賣給無數個男人要強。”他真狠,總是知道什麼樣的話能直接捅進她的心臟。

她當然不會忘掉他說讓她付出代價的話,所以這包養她也不會單純的認定只是乖乖待在他身邊就好。所以她沒有能力承受,慌然地轉身朝門邊走去。

“你應該知道,只要我想得到,沒有人可以逃得掉。”他的聲音依舊低沉而冷酷,像是料定了她必然會妥協。

她搭在門把上的手頓住,冰涼而堅硬觸感硌得手心疼,她知道她一隻要擰一下,她就能逃離他的世界,逃離這種羞辱。也許將來命運會比現在慘烈,但永遠都不會這般難堪。

可是此時的她卻沒勇氣開啟這道門,因為她的手裡還握一條人命,那是她欠那個人的,而這個結只有鍾離衡才能解。手無力地從門把上放下來,如蝶斷了的翅膀。

身後傳來他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停在了她的身側,他說:“在家乖乖待著。”然後她看到他骨節分明的手開了門,大步離去。

擦肩而過的一剎那,她的身子向後趔趄了一下。身側的門板並沒有關緊,樓道里冷冽的風透過門縫吹進來,遍體生寒……

004 季傑

鍾離衡走了,偌大的房子裡就只剩下蕭蕭一個人,如她的心一般空蕩蕩的。她知道一般情況下他今天都不會回來,他有他的工作,並且很忙很忙。

所以她便找了一雙輕便點的運動鞋,套了件外套出了門,直接打車去了西郊的一家名為‘怡心’的高階療養院。

這座療養院建在半山腰上,環境清幽,空氣新鮮,更重要的是足夠安靜,適合那些精神失常的病人靜養。

跟看門的保安打了聲招呼,她便熟門熟路的進了療養院的住院大樓,坐電梯直接到了5樓。這裡特別說明一下,5樓以上都是貴賓區,住在這裡的人都是家裡特別有錢的,一個人往往有幾十個人在伺候。

相比起一般的精神病院,這裡的走廊簡直是靜出奇,偶爾傳來一兩聲失常的尖叫,那也都是因為某個病房的門沒有關好,或者是病人不小心跑出了病房,又被及時帶了回去。

她的腳步停在一間病房的門前,門牌上寫著512季傑。她站在那裡,閉目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臉部表情放鬆一些,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