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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壓住,弄得病房裡一片混亂。

蕭蕭在季傑的驚叫中恢復渙散的意識,她睜開眼睛時看到季傑的雙臂被人反剪在身後,李澤將他的頭狠狠地撞在又冷又硬的鐵床欄上,死死地按壓在那裡。

她著急地上前去想要阻止,鍾離衡見狀甩了她一個耳光,蕭蕭的身子栽倒在床上,沒有覺得很痛,只感到頭腦眩暈的厲害。但她沒有忘記季傑,因為他驚叫的更加厲害了,掙扎的也更加用力。鍾離衡一腳踩在他的半邊臉上,不知道哪裡破了,他流了滿臉的血,觸目驚心。

“啊-啊——”她嘶啞地喊著,瀕臨崩潰。

鍾離衡彷彿已經喪失理智,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把小巧的瑞士軍刀,鋒利的刀尖抵住季傑頸間的大動脈,冷聲問著:“告訴我,昨晚香檳裡放的什麼?”

蕭蕭趴在那裡不斷地搖頭,只是哭著,說不出話來。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季傑仍然在不安而惶恐地動著,刀子來回摩擦著他的面板,脖子裡已經有了深淺不一的傷口,血水正從裡面滲出來,看上去滿臉滿身的血跡。

“我再問一遍,放了什麼?誰讓你放的?”李澤摁著季傑頭的力道加重,死死地摁壓著直到不能移動半分。蕭蕭驚恐地看著鍾離衡手中的刀子一點點地加深下去,季傑吃痛地嗚咽著。他真的能下去手的,她知道,她太瞭解他。

“不——”有什麼衝破了咽喉,刀割一樣的痛。

蕭蕭瘋了一樣的撞了過去,鍾離衡猝不及防的身子向後蹌踉了一步。手肘正撞在她的頭上,蕭蕭的身子再次栽了下去,額角重重地磕在床角上,血很快暈染開來,她連吭都未吭一聲就直接暈了過去。

按著季傑的那些人楞了一下,季傑見狀驚叫地跳開,竟讓他一時逃脫開了。李澤上前去制住他,剩下的人這才回過神來去幫忙抓著。

鍾離衡對季傑的嚎叫充耳不聞,只是眯著眼睛盯著蕭蕭的臉。她或許還沒意識到什麼,鍾離衡卻聽得真切,那一聲“不”雖然不甚清晰,但的的確確是她發出來的,她騙的自己可真徹底!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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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黑白

蕭蕭撞在床角上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不知過久才有了知覺,卻只感覺到難受。又說不出到底哪裡難受,頭跟要炸了似的,喉嚨巨痛,胃裡的東西在翻攪著,身子軟軟綿綿都不像自己的。模模糊糊地聽到有好多的腳步聲,她眼睛努力了半天都沒撐開眼皮,只感到許多影影綽綽的影子在晃著,但是沒有人說話。

後來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直接又暈了,再醒過來時,儘管渾身依然難受的無法形容,卻已經能睜開眼睛。她目光呆滯的望著醫院的天花板,對著白熾燈眨了兩下眼睛,看清眼前是鍾離衡的面容。

他就坐在床邊那樣看著她,冰冷的眼底裡映著一個女人的影子。臉部瘦小,眼窩深陷,額頭上還包著白色的紗布,挺狼狽的。她楞楞地盯了大概有一分鐘,才意識到那人是自己。

蕭蕭蹙了蹙眉,因為感覺還有個冰冰涼涼的東西正擱在脖子上,很不舒服。鍾離衡看到她醒也沒有動,只是死死地盯著她,眼裡只有一種情緒,那便是恨極。

她瞥開眼睛,頭側了側,感覺脖子上傳來一陣刺痛。鍾離衡的眼底閃過一絲瀕臨絕望的神色,只是太快,只讓人恍然覺得是錯覺。他緩緩地抬起手來,蕭蕭這才看清抵在脖子上的那個冰涼的東西原來是把瑞士刀。

觸目所及的那冰冷疏離的白色為背景,提醒自己是在醫院裡。視線落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刀身在燈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不知道他拿著這把刀在自己脖子上架了多久?

“我本來是想殺了你的,不過後來覺得這樣太便宜你了。”他攥著刀子的手緊了緊,冷聲說著。

蕭蕭將目光移到他冷然的眸子上,沉靜的沒有說話。她有時候看不懂他,有時候卻出奇的明白,只是這種明白不知道是不是也僅僅是自己太過奢望,所以產生的錯覺。

總是這樣的眼神,帶著某種瞭然的沉靜,讓他極度羞憤。鍾離衡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唇角扯出如刀的冷誚:“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季傑怎麼樣了嗎?”

蕭蕭的表情果然起了變化,瞳孔急劇地收縮了下,手扯住他的襯衫袖子,表情急切地盯著他。

鍾離衡看著她著急的樣子心裡閃過一絲痛快,來不及回味就隨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