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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打。這種事情太奇葩了一點吧?所以,祁明誠至今都還沒有給趙成義寄過小黃/文。祁明誠很努力地把自己蠢蠢欲動的壞心思壓制了下去。自家老趙可以留著日後欺負。

對了,進出軍營的信件是需要被檢查的吧?那還好祁明誠沒有進行過自由的哲學創造。

不然,估計檢查信件的人就能知道趙副千總家裡藏著一個不可描述的人物了。

祁明誠再次把信紙翻到了第一頁,然後他開始看第三遍。

紀良見祁明誠醉得不成樣子,起身走到祁明誠面前,拍了拍祁明誠的肩膀,問:“你確定自己還能看得懂信上的內容嗎?”他懷疑祁明誠已經醉得糊塗了,看似在認真看信,其實根本沒有過腦子。

“能!”祁明誠非常肯定地說,“喏,他這裡說,他馬上就要來見我了!”

紀良聽得祁明誠這麼說,猜趙成義應該休了探親假,高興地說:“那很好啊!我看看二哥是怎麼說的,這信是幾個月前寄出的,指不定他都已經走到半道上了。”他低頭朝祁明誠指著的地方看去。

於是,趙成義難得寫了一句對他來說比較露骨的思念,就被“外人”紀良看到了。

“……恨不能即刻起身去見你。”紀良看到信紙上如此寫道。因為祁明誠平時喜歡用大白話給趙成義寫信,趙成義回信時也是半文半白的。紀妹夫覺得自己彷彿被醉酒了的祁明誠餵了一嘴的狗糧。

紀良確定祁明誠是真的喝醉了,否則就不會把這句運用了誇張的修辭手法的話當了真。

紀良扶著祁明誠站了起來,說:“明誠啊,我扶你休息去吧。你睡一覺,醒醒酒。”

第二日,祁明誠起床的時候只覺得頭疼欲裂。他下意識朝自己睡的枕頭底下摸去,摸到了幾張信紙後,鬆了口氣。看樣子他果然在昨天收到了趙成義寄來的信,這一切並不是他做夢時產生的錯覺。

祁明誠把信紙拿了出來。他靠在床頭,再一次把這封長信逐字逐句地看完了。

兩個大男人用信紙來訴說衷腸,這裡面一點問題都沒有。

在愛情裡面,沒什麼成熟不成熟的說法,也沒什麼堅強不堅強的說法。

就算偉大如周總理,當他思念自己的妻子時,他也會給妻子寫信說“別才三日,但禁不住要寫幾個字給你”,會說“望你珍攝,吻你萬千”。而鄧穎超先生對此的回覆是“情長紙短,還吻你萬千”。

這樣的情書真是太美了。

“我也恨不得即刻起身去見你,哈哈,不過也只是說說而已。”祁明誠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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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良目瞪口呆地看著趙成義,說:“……二、二哥,你這就出現了?”

幾年未見,趙成義發現自己這個妹夫似乎變得有些呆了,不過他現在可沒時間陪著呆呆的妹夫交流感情,說:“你這話說得讓我聽不懂了……明誠呢?我先趕到了青青鎮,結果他們說明誠這幾天都住在這裡,於是我又匆匆趕了過來。怎麼沒瞧見明誠?他不會又回去了吧?我們在半路上錯開了?”

紀良指著祁明誠住的屋子說:“明誠住那裡……”

趙成義立刻像是一陣風似的地從紀良身邊刮過去了。

紀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確定自己昨天沒喝醉,就算是喝醉了,這都已經過了一個晚上,他的酒也早應該醒了。那他是真的看到趙成義了,不是他的錯覺?趙成義竟然真如祁明誠說的那樣來了?

“恨不能即刻起身去見你”,這明明是誇張的修辭手法啊!趙成義到底是怎麼寫的,祁明誠又到底是怎麼理解的啊!難道這對夫夫之間有特別的溝通技巧?紀良看著趙成義的背影忍不住如此想到。

答案很簡單,其實祁明誠是真的喝醉了,酒後的話自然是他的胡話。

所以,一切都不過是巧合而已,一個讓人忍不住想要微笑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