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這就足夠了。至於趙成義對此事又有什麼安排,他不主動說,祁明誠就絕對不會多問。
趙成義是找歐陽千總去了。因要養傷,歐陽千總已經閒得長毛了,正好給他找點事情做。而且,歐陽千總在盂銅城中經營了幾十年,他的官位雖然一直被上面壓著沒有晉升,但他對於盂銅城的掌握力度卻是很足的。有些事情,趙成義如果自己調查需要花上很久,但到了歐陽千總手裡卻變容易了。
趙成義這一走就走了大半天。祁明誠一直等到了黃昏,趙成義才匆匆回來。
“餓了吧?你就在我這裡吃著,吃完了,我讓他們送你回去。”趙成義說。見祁明誠沒有反對,趙成義對著守在門口的那位親兵吩咐了幾句。很快,晚飯就擺了上來,只有兩道菜和一大盆饅頭。
趙成義一口氣吃下去兩個饅頭,才對祁明誠說:“你前面說的那個……他之前參加了一次突擊任務,突擊任務有時就是送死任務,多少命都不夠填的。當時死了一些人,我們只覺得是正常的,也沒有往奸細這一方面想……我們現在盯上了錢安的一個同鄉。啊,到底是不是同鄉,最後都不好說。”
“只要你們有了警惕心,不管他們算計了一些什麼,都是不可能成功的。”祁明誠說。
趙成義點了下頭,又拿起一個饅頭,從中間掰成了兩段,一段分了三口就吃完了。
“你別光顧著吃饅頭,吃菜啊!”祁明誠把菜讓趙成義的方向推了推。
“你先吃,等你吃飽了,剩下我都包圓了。”趙成義又把菜推了回來。一共才兩道菜,他三兩口就吃完了,如果他光顧著自己吃,那肯定連湯汁都不會給義弟剩下。所以,還是讓義弟先吃比較好。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聽得親衛一聲通報。趙成義抬頭看去,認出來人是歐陽千總的屬下。
此人交給趙成義一封信。
信上的墨跡都還沒有乾透。祁明誠稍微掃了一眼,只覺得歐陽千總那一手字寫得真是醜啊。
至於信內的具體內容,祁明誠並沒有看到。他對此不是很感興趣,只低著頭努力地幹吞饅頭,也沒敢吃太多的菜。他實在不忍心讓趙成義繼續幹吞饅頭了,於是就打算把儘可能多的菜留給趙成義。
早知道軍營中的伙食是卡著量給的,他就回家吃飯了。祁明誠忍不住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趙成義在看信。祁明誠忍不住算起了沈靈那邊的信大約還要過多久才傳過來,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去“種地”了。沒看見就連趙成義這個校尉的份例都只有這麼一點了嗎?西北軍估計真是太窮了。
趙成義面無表情地看完了信,就把信紙揉成了一團。想了想,他又起身走到燭臺前,把信紙燒掉了。趙校尉的內心很是激動,他覺得祁明誠真是他的福星,如果不是義弟發現了錢安身上的問題……
趙成義琢磨著,他手頭的計劃都需要推翻重來了。
不,也許用不著全部推翻,只做些微小的改動,說不定也能達到驚人的效果。
“明誠,我不能陪你了,你慢慢吃。這幾天都有些忙,你在家裡要照顧好自己。”趙成義說著又拿了兩個饅頭在手裡,一邊吃著就一邊朝外頭走去。走到門邊,他順便把守在那裡的捲毛也領走了。
祁明誠看著還沒有動幾口的菜,估摸著趙成義應該是不吃了,而他也根本吃不下這麼多,畢竟他剛剛已經很努力地塞了一肚子的饅頭。於是,他對著守在門邊的親衛說:“你還沒吃吧?一起吃。”
不提親衛對祁明誠這位平易近人的校尉“夫人”多有好感,趙成義領著捲毛匆匆走路時忽然想起了祁明誠不久前對捲毛他們的誇獎,就饒有興致地問:“你們今天做什麼了?明誠竟誇你們有才。”
捲毛心中得意,立刻把自己的安排說了。
趙成義:“……”
“頭兒,我們喊得可整齊了!”捲毛說。
趙成義語重心長地教育他:“以後還是別叫夫人了,明誠要是發起火來,你們都是受不住的。”
捲毛有些為難地說:“果然是祁老闆做了頭兒的主,而不是頭兒做了祁老闆的主嗎?我這兒是沒什麼關係的,跟著阿順叫您內掌櫃也是一樣。就怕別的兄弟們接受不了,內掌櫃真是喊不出口啊。”
趙成義:“……”
這麼欠揍的手下,誰要誰拿走,倒貼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