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祁明誠對於這種八卦不是很感興趣,不以為意地說:“莫不是那位小姐誕下龍子了?”
趙大郎搖了搖頭,說:“比生育之功還要大一些。她在秋獵時救了駕,這才被封為娘娘的。”
“救駕?”祁明誠的興趣被提了起來。
趙大郎卻提供不了更詳細的訊息了,只說:“總之大約就是這麼回事,其中的細節連林家人都不甚清楚,我們就更探聽不到了。不過,既然林家的姑娘有了救駕之功,雲安林家自然會大受封賞。”
吳順的心要比趙大郎細一些,微微皺著眉頭說:“我們和林府的那位管事也算是打了幾年的交道了,雖說他只是一位管事,但上行下效,有時也能從他身上揣摩出林家的家風。按說發生了這樣的大好事,林家應該大肆宣揚,不說讓整個雲安城都熱鬧起來,府內也總要張燈結綵吧?結果,林家只是按例佈置了下,府裡那幾位有名頭的主子都不是很歡快。林管事還抱怨說,內宅裡罰了好多下人。”
下人沒有人權,碰上主子心裡不痛快了,打打罵罵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對於這種主動把女兒送去宮裡的人家,他們要的不就是一個榮華富貴?怎麼又不痛快了?
“難道說那位娘娘……不行了?畢竟是救駕,又是在秋獵時救駕,被箭刺了,被野獸傷了,要是那位姑娘的情況嚴重,能救過來的機會就不大了。”祁明誠分析說,“你們也說了,那家的主母不是一直都很心疼自己的女兒?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難怪她心裡不痛快。唉,總之賣女求榮要不得。”
趙大郎點點頭,說:“宮裡要採選宮女時,即便是窮人家,誰不是想方設法給女兒謀一門親事好避過去的?偏偏是那些不愁吃穿的人家,如花似玉的女兒養大了,卻送到那種回不來的地方去了。”
窮人家自然也有賣兒賣女的,比如說祁家的這位渣爹,三個小一點的女兒全部被他賣了出去。但不到天災*日子實在沒法過下去的時候,這樣的人到底還是少見。趙大郎也瞧不起自己那位岳父。
“我倒是還聽說過一個訊息,都是過路客商傳的,也不知道真假。”吳順不緊不慢地說,“據說那位娘娘雖然得封了高位,但卻傷了身體,竟是連承寵都做不到了。也許林家是為了這事可惜吧。”
這些都是宮廷內的事情,要不是皇上遇刺實在是件大事,估計都傳不到宮外來。
總之,這些事情距離普通老百姓太遠,趙大郎不過是順嘴那麼一說,說過了就過了。他喝了一口水,立刻又說起了別的,道:“你這回叫包春生和我們同船……他後來中途走了,是有什麼事情?”
包春生就是四位合同工中的一位。他的年齡是四人中最大的,辦事非常穩妥。
祁明誠笑著說:“確實有那麼一點事託他去辦……我讓他去打探一些訊息。倒不是什麼大事,等他回來再說吧。我想著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我不是故意瞞著你們,只是這事兒若是不成,說出來也是讓大家失望。”祁明誠這個人吧,如果是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不喜歡總是放在嘴上說給別人聽。
“總之,等他回來以後,你們該知道的就都知道了。”祁明誠又說。
祁明誠穿越後,看似有了原身的記憶,但他畢竟不是在這個時代中土生土長的,連那一手毛筆字都要重新練起,因此對於古代的一些制度總是懵懵懂懂。出去跑過商,見過的人多了,經歷的事情多了,有時候還聽過路的人或者各地的當地人說起一些值得說的事,他才終於知道了很多有用的東西。
把包春生派出去辦事,也是祁明誠明白這個時代更多的規則後,心裡忽然冒出來的靈機一動。
不過,現在包春生還沒有回來,還不知道那個事情最終有沒有結果。
好在趙大郎也不深究,見祁明誠是心中有數的,他也就沒有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