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老子說的,有要緊的事。”
丫鬟答應著轉身去了。這邊沈暢又讓丫鬟扶了葉明月起來,自己則是親自彎腰扶了孫氏起來,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曉得這些年你受委屈了。今兒我就將這些事好好的同那個孽障說清楚,也省得往後你總是背這樣的名聲。”
孫氏雙目含淚,囁嚅著雙唇說不出話來。
她自己自然也曉得這些年自己在外面是個什麼樣不好的名聲,而她自然也曉得這些話都是誰說的,可是能怎麼辦呢,她管不了沈琳。而沈暢因著沈琳生母走得早的緣故,所以心中也疼惜這個女兒,許多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可現下聽他這意思,他終於是要管一管沈琳了麼?
那說起來她還是託了葉明月的福啊。不過這個葉明月也是個厲害的,若是一般的閨閣女子,碰到這樣質疑自己不貞的事早就是慌得六神無主了,還不是由著沈琳想怎麼樣揉捏?但這個葉明月竟然是直接將這樣的事鬧騰到了沈暢和自己的面前來,大有這事不弄清楚她就不罷休的架勢。
想到這裡,孫氏不由的就扭頭望了葉明月一眼。
就見葉明月還在那哭得聲哽氣噎,滿面淚痕的呢,旁邊陪著她來的兩個丫鬟也跟著她站在那裡小聲的哭。
葉明月覺得她得哭啊,必須得哭啊,不哭怎麼能顯得出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但也不能大聲的哭,那樣會招人厭,所以就用手帕子握著嘴,小聲的抽泣便是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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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琳此時還坐在景園前廳裡的椅中喝著茶,趙嬤嬤和幾個丫鬟隨侍在一旁。
她心中得意。方才瞧葉明月最後的那模樣,定然是怕了的。又和聲軟語的讓她到這前廳裡來等著,說等穿好了衣裳就來同她說話,到時可不是由著自己的意思了麼?
沈琳伸手端了手側案几上的綠地福壽紋蓋碗抿了一口裡面的茶水,又望著這前廳裡的各處擺設。
沈鈺身為英國公世子,又在朝中身兼要職,他大婚,所住的院子自然是每一處都收拾得極好的。
沈琳望著旁側海棠式高几上擺放著的一盆紅色的菊花,細細的觀賞了一會,隨即又轉頭望了望門外,面上露了不耐煩的神色出來。
這都這樣長的時間過去了,可怎麼葉明月還沒有過來,只是讓她在這裡枯坐著等候?
旁側的趙嬤嬤瞧見了她不耐煩的樣子,便逼著雙手上前來問著:“姑奶奶,可要老奴去後院催一催?”
“罷了,”沈琳想了想,就道,“也不用你親自跑一趟腿,隨意的叫個丫鬟跑一趟也就是了。”
這趙嬤嬤還有用呢。往後趙嬤嬤管著這景園裡一應上下的事,且有用得著她的地方呢。
趙嬤嬤應了一聲,隨即便叫了一個身旁的小丫鬟,催促著她去後院,“催促著世子夫人手腳快些兒,咱們姑奶奶還在這等著呢。”
那小丫鬟答應了,轉身就去。只是還沒走得兩步,就見外面有僕婦進了來。
“姑奶奶,”那僕婦矮身屈膝對著沈琳行了個禮,隨後就道,“國公爺請您立時就去前廳呢,說是有要緊的話要同您說。”
沈琳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今兒過來找葉明月的麻煩,也只是徑直的來了景園,還特意的吩咐了看門的小廝不要去同沈暢說。她原是想著先將葉明月這裡震懾住了,等她同意了自己說的那些個話,隨後她再去沈暢那裡說將英國公掌中饋的事交給葉明月的話,可怎麼現下沈暢竟然知道她過來了,還要她去前廳,說有要緊的話要同她說?
他有什麼要緊的話要同她說?
於是沈琳就問著那僕婦:“發生了什麼事?國公爺怎麼曉得我過來了?他又有什麼要緊的話要同我說?”
那僕婦只推說不知,又道:“等姑奶奶到了前廳,見了國公爺,自然是什麼都曉得了。”
沈琳心中狐疑。
她雖然嫁到了寧遠侯府,可在國公府裡積威仍重,平日裡丫鬟僕婦見著她的時候都是畢恭畢敬的,她問什麼她們敢不答的?但是現下這僕婦竟然公然的就敢不回答她的話了。
於是她便狠狠的剜了這僕婦一眼,冷聲的說道:“若是待會教我發現父親叫我過去並沒有什麼要緊的話同我說,那你可就仔細你的皮了。”
那僕婦聞言身子瑟縮了下,可到底也還是垂著頭,一聲兒都沒有言語。
沈琳見了,便又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隨後起身自椅中站了起來,重重的一甩衣袖子,往前院去了。
到現下了她還沒想到是葉明月直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