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瑩笑道:“我現下懷有身孕,不便飲酒,便以茶當酒,敬夫人和三太太一杯,還請兩位今兒一定要盡興才是。”
說罷,便將這碗茶湊到唇邊,維揚脖頸,一飲而盡,翻手對著景川侯夫人和蘇瑩亮了亮不見一滴水的碗底。
旁邊一片其他夫人的叫好聲。景川侯夫人和蘇瑩也只得伸手拿了自己面前的酒杯,也喝了裡面的酒水。
葉明月早先見著陳佩蘭往蘇瑩這邊走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抬腳跟了上前來,這當會見得陳佩蘭一口氣喝完了一蓋碗的茶水,心中擔憂,便伸手來挽了她的胳膊,低聲的問著她:“嫂子,你沒事吧?”
關切之意溢於言表。
陳佩蘭安撫的拍了拍她挽著自己胳膊的手,笑著低聲的說道:“我沒事。”
葉明月再不看蘇瑩一眼,只是挽了陳佩蘭的胳膊,扶著她小心的往前面走去。
蘇瑩抬眼望了過去,見著她二人親密的背影,想著以往葉明月也會這般挽著她的胳膊,同樣親密的喚著她瑩姐姐,但現下......
陳佩蘭她在葉家一定過得很好的吧?看方才薛氏言語之中那樣的誇讚她,葉明月舉止之中又是這樣的真心實意的關心著她,而且她肚中還懷了葉明齊的孩子......
蘇瑩止不住的就又紅了眼圈,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唇,垂下了頭去。
景川侯夫人在旁邊瞧見了,心裡只懊惱的想著,怎麼她就娶了這樣的一個媳婦兒呢?沒事好好兒的總是哭。便是再興旺的家,被她這樣老是哭也要弄的晦氣了。
於是她便有些氣恨恨的說著蘇瑩:“你一天到晚的都這樣擺了一副哭喪的臉子出來做什麼?我和你公公,還要你丈夫都活得好好兒的,沒死呢,你整日的哭什麼哭?你就不能學學剛剛的那位葉太太?瞧瞧人家言語舉止多落落大方?再瞧瞧你,就知道哭,哭,哭。真是晦氣死了,當初我怎麼就同意讓你嫁進我們景川侯府呢。”
她忿忿不平的扭過頭去不再理會蘇瑩。而旁邊坐著的蘇瑩的兩位妯娌更是幸災樂禍的開始藉機奚落嘲笑著蘇瑩。偏生蘇瑩原就性子柔弱,又是個嘴笨的,這當會除了落淚,便也不曉得該怎麼辦。最後被她們擠兌的狠了,也只能藉口說是要去更衣,起身扶了青竹的手離開席面,望著花園子的深處就走去了。
葉賢嘉和薛氏置辦的這處房子帶了一個極好的花園子。雖然是比不得武安伯府的花園子大,但卻也是栽種有四季花草,佳木蔥蘢。又有一處小池塘,蜿蜒的小溪流,兩旁栽了柳樹和木芙蓉花。溪流上面又有一座小拱橋,瞧著造型極為的美觀。
橋上面現下正站了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背影瞧著分明就是一對璧人。
蘇瑩原是想直接過去的,但無意之間一細瞧,卻見著那兩人正是葉明齊和陳佩蘭。於是當下她便走不動道兒了,反倒是抬腳往橋那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