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正,洛儷與沐子軒的房門還合著。
素綣小心翼翼地走近門,將耳朵貼在上面,裡頭傳來低沉地妖精打架之音,女子的輕喘,男子的低呼,還有吱鈕鈕的大床搖晃之音。
素綣快速退回廂房,想了一陣:“去街上買些早點。”
洛儷軟趴趴地依偎在沐子軒的胸口,嬌嗔道:“你一個大男人,面板生得這麼嫩,讓我們女子怎麼活?”
“娘子的肌膚賽雪,體含異香,令人迷醉。”他擁緊了洛儷,品嚐到她的好,任何男子都會欲罷不能,思及到此沐子軒如萬箭錐心。
這是他的妻,他絕不容許她侍候任何一人。
“藥丸有奇效,但傷口不通超過三個時辰,否則處膜傷口不易恢生長,我給你洗洗,將藥丸放進去。”
洛儷惱道:“不要!就是不要!我服過絕子散,我生不了孩子。”
誰在乎落紅,誰又在乎那所謂的“完璧”,想到恢復是為了皇帝,洛儷渾身不舒服。
“你不生他的孩子,但可以生我的孩子。我給你配更好的藥,就算你被迫……”他的心漏跳一拍,還是不敢去想,只要她安好,其他的都好說。
沐子軒道:“若真到那地步,躲不過,你就當被狗咬了。記住,我不是世俗男子,我不會怪你,我只會更加心疼你。”
洛儷吵嚷著不理,沐子軒自己打了熱水給她擦拭,反將洛儷鬧了個大紅臉,沐子軒還絮叨著道:“昨晚是誰非要做夫妻的?你從頭到腳,為夫哪裡沒瞧過,這事關你的性命、名聲,怎能不當回事。你若沒了,為夫還活個什麼勁兒,你得好好的……”沐子軒軟磨硬施之後,到底把所謂的“修復傷口的靈藥”塞了進去。
塞完之後,還讓她倒立半炷香,說是讓藥融化浸到周圍。
沐子軒無盡溫柔地哄著,勸著。洛儷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子捧在胸口心疼,很是受用,早前說得再果決,在他面前都沒了效果,乖乖聽他的話,著中衣倒立在牆角處。
沐子軒又道:“兩日之內不要沾水,實在難受就用帕子擦身。”
洛儷不快地嗔了一眼。
沐子軒道:“下次可莫任性,這會吃苦頭,再鬧著這樣下回我還得製藥丸,結過一次疤長出來的,再撕裂比上回更痛。”
洛儷第一次聽說還有這種離奇的藥丸,那東西破了還能透過藥物再補起來。
“出血比昨晚厲害?”
沐子軒若有所思,片刻後答道:“落紅無論多少,哪怕只一點,也能證女子清白,這個藥丸子是我昨晚突然想到的,是神醫谷一種能快速癒合傷口的藥方,以前是外用散,我昨晚制在了塞劑,加大了藥量,想來不會太差。”
總不能因她失身於自己,反累了她性命。
他不願再有人碰到她,可這法子也唯一的補救之法。
若沒有他的求娶成親,她不會想坐實夫妻情分。
沐子軒很不可思義地道:“天下的男子真是奇怪,怎的就對落紅如何執著,其實不少女子騎馬也能破,還有的或是摔一跤也沒了,沒有落紅怎就不清白了?”
洛儷第一次見這樣的沐子軒,明明得意自己佔了大便宜,還說其他男子如何如何。他精通醫術,可以補回來,可旁人不能有這本事。又想如此麻煩,她不同意,他非說一大通道理不可,免得再讓他大半夜出去做藥丸子。
沐子軒不僅給她擦拭,還給她擦身,邊擦邊道:“難怪世人說,女子都是水做的,我已經很輕很小心,你身上瘀紫了不少,我給你抹了藥膏,過幾日就能痊癒。都怪我抑制不住,是我弄傷了你,你還疼不?”
洛儷微擰著眉頭,睡了一覺,他怎麼像變了一個人,愛絮叨不說,還自責起來,一定是弄錯了,她再睡一覺,她將雙臂一伸,又躺下睡覺。
沐子軒抹了藥膏,幫她整好衣衫,輕嘆道:“你這個散漫性子,我出了遠門,你可怎麼辦?這晨食沒用,你又想睡了。”沐子軒捧著盆出了屋子,倒了水,自己先脫下喜袍,再換了身隨常服飾,準備到外頭買晨食,卻聽有人推門進來。
素綣提著包子、稀粥從外頭進來。
沐子軒望了一眼,“素綣,你起得真早。”
不是她早,而是他們起晚了。
素綣笑眯眯地喚了聲“姑爺”,又道:“姑娘還沒起,小婢買的可是姑娘素日最愛喝的青菜粥,包子是素菜包。姑爺,小婢出去的時候,問了幾個大娘,說要買些時鮮的果子,有酸味的正好……”
誰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