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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生一愣,雙淨的手很冷。他飛快地轉身,原本應是避開的手卻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她的,源源輸入真氣,讓她的身子溫暖起來。
眼前,襲泉已經咬牙砍下了三隻指頭。十指連心,捍夫人臉上的表情極度扭曲,汗珠隨著她的輪廓落了下來。但她仍然忍著疼痛,雙手捧著自己的三截小指奉上給襲雲:“請堡主獻給七石門門主……”
“大姐……”襲雲有所不忍,滿臉憐惜地看著她:“其實你……”
“既然如此,那麼,請閣下儘快把這兩件東西拿去吧!”忽然玄生一步向前說道,右手一拋,便把玉石擲去。
那時雲散月明,飛鷹堡的眾人抬頭,這才看清楚一直站在雙淨旁邊的他。
半月照城必收劍,閻王唯怕雙夜天。黃泉路上見玄衣,便與三生石無緣。
半月城的二少主玄生,時隔五年,仍然有與昔日一樣的氣勢。
“樓主,可把鎖心銅鏡給他們了。”玄生扶著雙淨冷冷說道,從上看飛鷹堡眾人的眼神,無不是藐視俯瞰的高傲目光,眾人只覺得他凌然嚴峻,不怒而威的聲調裡有震懾群人的氣勢,都不覺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見澈水把東西全都給了他們,玄生便微微抬下巴:“我等不送。”
“多謝閣下。”襲雲抱拳謝道。微微抬頭,只見那人的眼光盛氣凌人,沉靜之中有不可一世的氣度,彷彿頂天立地的神祗一樣,不覺暗贊。都說半月城的二少主已失憶,但這姿態卻絲毫不敗於五年前那時的江湖蜚語,而看他如此維護著七石門門主,或許失憶一事也莫非如此。
“堡主還不動身,莫非是要我等送人指路?”這時旁邊的杜澈水淡然地問道,刷!一下地開啟了扇子慵懶揮散著問道。
“不敢有勞諸位。”襲雲回神,便站直身體,揮了揮手,輕描淡寫地道:“我等在此告別,多謝門主!”說完抱拳行禮,身後的那八人也同時彎身行禮道別。
襲泉臉色蒼白,卻堅決不上轎子,她困難地用著被紗布裹著的右手上了馬坐好,向葉雙淨等人投去了深長的一眼,便掉頭揮鞭,大聲喝道:“走!”
只見那抬轎的四人也都向眾人點了點頭,便扛起轎子,同時重重地在地上剁了一腳,頓時向前方如飛一樣的掠去,那八個奇人也依然圍成圓圈跟在襲雲四周,轎子絲毫不斜,如一輛精緻無比的小巧馬車往草原上平穩駛去。
月白風清,夜晚又恢復了方才的靜謐。
一下子,圍繞著劍柔山谷的人都徹底退散,彷彿他們未曾來過一樣。
只剩下落在原地的血跡,證明方才這裡的確差點就變成了煙硝戰場。
“小淨……”澈水看著一下子就腿軟地摔倒在玄生身上的雙淨輕聲問道:“就這樣算了麼?”
雙淨微微喘息,被玄生扶著而看了他一眼,忽然就眯起眼睛笑了起來:“哎呀阿澈,你又不是認識我一兩天而已,你覺得,我會這麼寬容大度麼?”
我就知道。
澈水無語地看向她:“那你準備……?”
“你覺得……”雙淨笑得和偷到腥的貓兒一樣:“有了這兩樣東西,他們就可以隨心所欲了麼?”她慢慢地爬上了玄生的背,由他帶著從屋頂下了來:“就算整個飛鷹堡的弟子們都學到了絕世武功,他們也不會有多大的成就的。誰叫他們有個不成大器的捍夫人做首領?那個少年堡主倒是材劇志大,是個棟樑之才,若是再給他幾十年生命的話,或許飛鷹堡能夠稱霸天下也說不定,只可惜……他不會武功,也沒有足夠的霸氣和氣勢,無法讓眾人屈服。”她搖頭,輕輕一嘆:“真是可惜啊可惜……”
“那既然這樣,你又為何把那兩樣東西給了他們?”梅花不覺皺眉,她本來還想多多觀察一下那兩件東西呢:“既然知道他們無法好好使用……”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雙淨笑得雲清風淡,咳了兩聲然後有點艱難地從玄生背上爬下來:“我就不相信,他們找到那個地方還能成功地闖過去。不過我很好奇,他們可以抵達什麼地步呢?飛鷹堡能走多遠呢?而且,他們這樣一直和我們糾纏不清,真是太煩人了!”
“那個地方?哪個?”梅花疑惑地問道,忽然恍然大悟:“你是說……”
“麗谷?”旁邊的玄生也沉思,似是想到了什麼:“他們應該不知道那華髮女子提問的下兩句詩詞。”
“那……你又怎麼知道呢,小淨?”澈水有點懷疑地看向了她:“你又是如何知道那兩句詩詞、千俠樓藏寶的地點、還有,你是有什麼線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