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七石門身後站著的是誰?是重重樓,飛鷹堡的輝煌時代早已過去,怎敢和重重樓叫板?
再者,還有七石門的大小姐為凝霜門夫人,葉雙清最是護短,難到飛鷹堡裡還有勝過神醫慕容槿的醫術不成?
眾人回頭看去,卻見七石門門主站在屋頂上,表情無比精彩,看來的確被這答案雷到了。
“……”雙淨不知道該勃然大怒還是仰天大笑。
向旁邊瞥去,看見澈水也是一副‘我當初為什麼要躲著這些傢伙而沒有把他們全都殺光?’的樣子,差點就笑了出來。不覺輕聲咳了咳,卻感覺身後玄生的手掌僵硬了一下,隨後立即有一股暖暖的氣脈從自己背後直達心口,頓時感覺好了很多。
“要的話,就拿去。”雙淨邊說邊拿下了系在腰際的玉佩,向襲泉晃了晃:“但是,你跪下來求我。”
飛鷹堡·大風起兮雲飛揚 3
“什麼?!”
此話一出,飛鷹堡的眾人頓時勃然大怒,都忍不住破口大罵了,站在副堡主身後的四大高手更是準備隨時高高躍起向雙淨撲去;劍柔山莊的人們卻都有些幸災樂禍的噙著冷笑看著氣焰囂張的對方;澈水和梅花相看一眼,都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玄生專注著雙淨的健康;而襲泉,已是極怒反笑,連罵人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七石門不要欺人太甚!”人群中有一人怒道,只聽咻!地一聲,一隻箭直朝雙淨飛去。
眾人未來得及反應,卻是梅花最先動了手,清脆的叮聲響起,那隻箭矢便被她丟擲的銀針打落了下來,襲泉還沒轉身喝住那人,便感到眼前風聲大作,一抹灰色的身影向那箭手掠去,那人頓時發出了淒厲的喊叫。
黑夜染上了鮮紅濃稠的色彩,飛鷹堡的眾人只覺得有一場紅色的雨灑落噴出,定睛看去,那人已沒有了雙臂,倒在地上不斷地抽搐吼叫著,四周的人全被他濺出的鮮血染了一身,不遠處,回到原本所在的地方的澈水正在抖著衣袍上的灰塵,面若無事,表情自然,身上沒有一滴血跡。
眾人駭然。
杜澈水身上並無武器,他腰際的鐵扇也沒有任何血跡,那他是用什麼來切斷對方的手臂的?
難道是……雙手?
天下有這種猶如利刃的雙掌武功麼?
那人倒在血泊裡依然大吼,飛鷹堡的眾人有所不忍,有人上前給他點了穴道止血,最終只聽嗚嗚的呻吟聲音在幽暗的夜晚裡迴響著,彷彿鬼魅。
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襲泉站在原處,臉色蒼白無色。
“閣下既然為了這兩樣東西可以與重重樓、天下桟、半月城還有七石門為敵,那下跪這麼簡單的動作,又有何難呢?”澈水冷冷地掃了飛鷹堡的眾人一眼,眸目裡全都是鄙視:“之前,與其派出那麼多人並且讓他們喪命,還不如早一些親自來七石門或重重樓要這兩樣東西。”說完免不了冷笑:“七石門雖然只有十八個會武功的弟子,也沒有一個如此草菅人命的主人。”
他言之有理,連劍柔山莊的眾偷兒都免不了向眼前的襲泉投去藐視的一眼。各行有各行的規矩,而飛鷹堡實在是太不明智。
大部分的箭手聞言,都不覺轉頭看向了自己的主人,想聽聽襲泉的答案,但悍夫人只是坐在馬背上,莫不可測地看著雙淨,一言不發。
“不跪是麼?那麼……”站在屋頂上的雙淨依然不為所動,彷彿剛剛那一幕血腥畫面是再普通不過的畫面,她見飛鷹堡的人無所表態,便轉頭把玉佩交給了玄生。
“?”做什麼?後者不解地看著她。
跟著我做就行了。雙淨挑眉。
“這玉佩我反覆看了好多次,也時常在手上把玩,它只是普通的玉,沒有什麼出色之處。如果當初悍夫人前來七石門好好相求的話,我也不會讓你和飛鷹堡如此難堪的。而現在,既然你不跪,擁有這玉佩對我來說非常麻煩,就請玄生你,把它捏碎了吧?”她笑眯眯地看著他道,又恢復了平時嬉皮笑臉的樣子:“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嗯?”
玄生看著她一笑,微縮拳頭,便聽到清脆的石頭迸裂之聲響起。
“不!”劍柔山莊的眾人頓時驚呼,襲泉更是欲撲向前阻止他。
“裂成一半的話,還可以修補,但是若是碎成磨粉的話,就比較難了吧?”雙淨淡然笑道,眼神裡有漫不經心的輕視:“還不下跪麼?求我的話,還可以拿到你們想要的東西哦。”
“你……!”襲泉氣結,聲音都顫抖了:“我堂堂飛鷹堡二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