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部分

好像在肯定他的想法,如同悶雷響遍了越軍的軍營。越軍計程車兵一個個從夢中驚醒,睡眼惺忪腳步散亂的衝出營帳,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越王迅速傳令整軍,他手忙腳亂的披掛整齊,走出營帳就看到一排排沒精打采計程車兵,個個都有點東倒西歪,有的還在打著呵欠。他不由得怒上心頭,走上前去一劍劃破那個士兵的伸出的手臂。劇痛之下那個打呵欠計程車兵迅速清醒,不敢呼痛,只能強打精神站立。

緊急集合之後,營帳中卻是寂靜一片,根本沒有蕪軍偷襲的跡象。可是城上的鼓聲卻還是連續不斷的響著,越王滿心的疑雲,整整一夜聽著鼓聲無法入眠。至於其他計程車兵更是在帳外站了一夜,以防蕪軍偷襲。

第二天半夜,鼓聲又起。越軍營中自然又是一番人仰馬翻的半夜集合,一夜到亮不要說蕪軍計程車兵,就連蕪軍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一連三天,平城的守軍夜夜擂鼓,越軍的營中就夜夜不得安寧,人人都是疲憊不堪,再沒有了叫陣的精神。越王這才恍然大悟,蕪軍原來用的是疲兵之計,想用戰鼓聲讓他們無法休息。他冷笑一聲,到底只是個不知戰事的嬌貴皇子,就只會這種讓人一眼看穿的計謀。以為我還會上當嗎?

越王當即傳令下去:以後再聞蕪軍戰鼓,不予理會。

平城的鼓聲變本加厲,連續響了兩天兩夜,越軍根本不加理會。直到第三天,越王聽出鼓聲有漸漸變弱的趨勢。他斷定這是因為平城的守軍已經疲憊之極,再也無力擂鼓。

哼,三個黃口小兒,這下看你們還能有什麼詭計!越王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得意之餘他立刻下令攻城,兵分幾路同時攻向平城的城門。城上只剩幾面破敗的旗子在風中招展,一個人影也看不見。先遣兵迅速向坐鎮中軍的越王彙報,越王皺起了眉頭。

城上無人?莫非他們還在城中設下了什麼埋伏?

無暇顧忌,他在平城已經耗費了太多的財力、時間和人力,如果連一座平城都拿不下,那他還談什麼逐鹿天下?

“傳令下去,小心進城。謹防城中的埋伏。”

萬分小心的越軍慢慢開啟了平城的城門,沒有人出來迎敵。於是他們慢慢向內推進,一條街一條巷的搜尋,沒有看到一個人。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平城不知不覺中已經成了一座空城,到處都不見人影,更沒有糧草補給。

“不可能!”越王忿怒的從座上站了起來,“那這三天三夜的鼓聲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我們全軍上下的耳朵都聽錯了?還是說那些戰鼓是自己在響?”

面對越王的盛怒,回來回報計程車兵臉上滿是懼色,說話更加吞吐:“的確沒有人擂鼓,是那些戰鼓自己響起來的……不是,我是說……”

“簡直是一派胡言!”越王不耐煩的打斷他,“你快點給我說清楚,這戰鼓到底是誰擂響的?”

士兵終於鼓足了勇氣,一口氣說完:“是羊。”

什麼?羊?越王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是羊在擂鼓。”士兵的語速快了許多,“我們在城中靠近城樓的樹下發現幾十只羊的後腿被捆在了樹上,羊蹄下又放了幾十面鼓,倒掛在樹上的羊腿拼命蹬踢,羊蹄都踢在了鼓面上,所以鼓聲響了三天三夜還連續不斷。”

越王臉色頓時鐵青,半晌重重的跌回了座位,喃喃自語:“這麼說他們早就不在城中了?”

沒有人敢回答他這個問題,他自己心中也是一清二楚,費了這麼多的心血卻還是讓他們逃出生天,只得了一座空城,這代價真是不小。

良久他低聲發令:“全軍開拔進城。”

越王進駐太守府的當天夜裡,凡是住進太守府的人,上至越王下到小兵,每一個都是上吐下瀉元氣大傷。越王更是幾乎去了半條命,甚至無力再親自領兵追擊向揚城撤退的蕪軍,只能命一名副將率軍追擊。但是蕪軍早已撤走了兩天,哪裡還是他們能追得上的?

“小姐,聽說越王一進平城就得了重病,您說是不是天女在懲罰他?”菱兒嘰嘰喳喳的向絕顏播報從府裡前廳聽來的最新訊息。

絕顏的眼中掠過一絲瞭然,因為知道謹慎的越王一定會有試毒的人,所以撤退時她只是在太守府的井裡撒了檢驗不出的瀉藥,如果不出意外,越王佔領平城後一定會住進太守府,也就一定會“中招”。這也是為了拖延時間。但是投毒這樣的小人手段決不能從悲天憫人的絕谷天女口中說出來的,她對寒照說的退兵計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