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來的都是圈子裡的人,他們一路過去,自然少不了有人要捧捧男才女貌,天作之合之類的話。姜聘婷心底舒暢,面上春風得意。
接過侍者送來的香檳,說起道:“蘇斂,我弟弟回來了。你什麼時候不忙,我們一起吃個飯吧。把小眠叫上。”
刻意這麼一句,蘇斂眉色微動的看向她。姜聘婷毫不掩飾一笑道:“我記得小眠還沒有男朋友吧。你看,像她這麼好的女孩子,我還真想讓我弟弟近水樓臺先得月。”她少少喝了一口杯子裡的香檳,談到自己的弟弟,愜意起來。“我弟弟可是個溫柔又用情專一的男人,長得又好,本事還不錯。你可別覺得是我吹的,等見面了你就知道了。”
蘇斂想起什麼,唇角似有若無的揚了揚,“姜秦澤是你弟弟?”
“你知道?”姜聘婷訝異,仔細回想了道:“我弟弟,我是跟你說起過幾次,但,我確定沒跟你提過我弟弟叫什麼。”
姜聘婷想聽蘇斂說點什麼,蘇斂卻已經舉杯和人打起來招呼,姜聘婷沒跟著過去。離開了一會兒。
快開始了,人越來越多,宴廳的正中已經擠得快水洩不通。蘇眠找了個角落人少的地方坐了,喝橙汁,等著小餐。相比整個大廳的一本正經,她怡然自得多,疊著雙腿斜坐著,細長的腿很打眼。她清亮的眸子裡映著整個大廳的燈紅酒綠,她就像個旁客一樣的看著,畫面裡瓚動的人頭,衣香鬢影,夠籌交錯。
她輕而易舉的在人群裡找到了蘇斂,宴會還沒正式開始,他已經被人群包圍。
他一身黑色的西裝,長身玉立,在人群裡耀眼而出眾。往來在各大來捧場的商權名流之間,進退有度,一言一動都拿捏著恰到好處的分寸。冷峻的容顏,偏偏有一雙多情的桃花眼,矛盾得令人為之著迷。
這幾年朝夕相對,蘇眠實在是對這張臉看夠了,可時不時的還是覺得好看。
要不是看在他動不動就對自己惡劣的份上,蘇眠會以為自己攤上了好人。
蘇眠的小餐送達,炸到金黃酥嫩的天婦羅,擺在碟子裡色澤動人。
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給她上太多盤子,酒店的後廚就機智的把幾種吃的巧妙的擺在了一起。黑椒牛柳圍了架起來的天婦羅一圈,再外邊,小巧精緻的壽司,擺了花邊。
有米飯有菜,這小餐可以,只差沒湯水了。
宴會開始,市長上去講話。蘇眠隔著遠端距離瞄了瞄,淡定的吃自己的。
嘩啦一陣鼓掌,市長抬手一壓,喧鬧頓時都靜了下來。佈置精美的幕臺前,一張彌勒佛笑臉的市長開幕致辭啦。
底下交頭接耳說的是,蘇氏一個公司年慶而已,居然找了市長捧場,足見蘇家在a市,在生意場上不容小覷的影響力。
市長一張嘴,有說有笑就小半個鐘頭,場中氣氛回熱。可輪到蘇斂一上去,刷的降溫到了零下,氣勢凌人的冷峻男子自帶冰山製冷。
蘇眠咬在嘴裡的壽司停了停,宴廳各個角落裡,被邀請的媒體手中的鎂光燈,在這瞬間閃動得一陣白亮過一陣。
蘇斂微微勾起唇角,朝宴廳眾人舉杯,頷首致意。只道:“各位儘性。”
簡單,直接,動聽。
隔空,蘇眠朝夾了塊壽司代酒舉杯,不用他看見。她只是為養父高興,他的兒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公司交到蘇斂手裡,一定不浪費養父在世時的兢兢業業。
蘇斂卻猛的朝她看過來,嚇得蘇眠一縮筷子,壽司掉了。
沒多久,手機滴滴的響,蘇眠拿起一看,是蘇斂發來的。
“給我留點。”
蘇眠抽紙擦了嘴,拍了個空碟的照片發了過去。
隔著遠遠,蘇眠只看到他低頭看了手機,看不見他低頭的一笑。
宴會進行不到一半的時候,闖出一個端著鋪著紅色法蘭絨的端盤的酒店服務生,盤子裡大概放著什麼。蘇眠看不到,只見蘇斂拿了起來,是一張金色的卡。
什麼東西?該不會是酒店送的特權卡吧?但看周圍人的反應,似乎不是……
蘇眠起身過去,身邊有人在吃驚歎道:“這是新月商會的重金拜帖!”
新月商會?重金拜帖?這都什麼來頭?聽都沒聽過。
只見蘇斂面色無波地將那張卡收了,招了姜娉婷過去,附耳說了幾句什麼。轉眼見蘇斂從宴廳的另一個出口離開了。宴會由姜聘婷代為周旋接待。
蘇眠跟著就出去了,剛追到酒店外,只見蘇斂已經穿過了馬路。蘇眠緊追,車流,行人,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