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蘇眠被唐叔敲門敲醒時。她的夢早已從公主王子從此幸福生活在一起的童話劇,毫無邏輯的竄場子竄到了打喪屍的玩命劇。
蘇眠睜眼的那一剎那,還清楚的記得自己一身血跡斑斑,腿上包紮著傷口,舉著槍,躲在一面殘垣斷牆後擯住呼吸的感覺。
一口氣憋到剛才,差點斷氣……
唐叔敲了半天門,不見屋裡有人應,加大了力度敲了幾聲道:“小姐,a先生在樓下等您。”
蘇眠還有點恍惚,腦子在打轉,a先生……難道是老a?這麼早,他來幹什麼?唐叔是不是敲錯門了,老a來了應該找蘇斂吧。但聽唐叔的聲音很清醒。
蘇眠披了衣服去開門,唐叔畢恭畢敬的送上手裡捧著的衣服給她道:“少爺讓您換上和a先生走。”
蘇眠抖開衣服,是一件黑色長袖立領旗袍,設計得略寬大的袖口外側,繡著硃紅色的保命符樣式,上有:敕令,隨身保命的字樣。左右兩隻袖口,後領延至後背也有一處。胸前,則是石墨灰線繡的六芒加太極圖的組合。乍一看上去,並不太顯眼。
蘇斂昨天帶自己去量身,就是要做這件衣服?幹嘛用的?忽地想起昨天在老a那邊商量的事,蘇眠神色微頓,去見喬老,難道穿什麼還有特別的講究?
樓下客廳,老a中氣十足的聲音嚎上來,“我說你大小姐快點的,別磨蹭,我們趕時間。”
蘇眠把衣服搭在手上,走到欄杆邊,俯身看到客廳下走來走去的一顆黑腦袋。清了清嗓子,引起了樓下的人仰頭,蘇眠朝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老a樂了,“哎喲喲,怕我吵醒你哥啊,你就放心吧,你哥剛才已經走了。”
蘇斂工作忙時,常有起這麼早的時候,蘇眠倒也沒奇怪。懶搭理老a的調侃,蘇眠轉身去換衣服了。
當看到鏡子裡包裹得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段時,蘇眠趕緊去外面找了個長風衣外套掛在身上。旗袍叉高得令人血脈賁張,要不是兩邊都有三個盤扣扭著,保證不走光,蘇眠是打死也不穿這身。
頓時好奇,他們讓自己穿成這樣,究竟商量了神馬驚天地泣鬼神的計劃。
忽又聽到敲門,唐叔在外道:“小姐,鞋子給您拿上來了。”
躺在鞋盒裡的鞋子是一雙黑色的高跟鞋,淺絲絨的鞋面,整體簡單大方。搭配身上的黑色旗袍,恰如其分的合適。
摸著灰濛濛的清晨色,老a帶著蘇眠遠離了市中心。車行一個半小時,兩人來到a市矚目的重點高中之一,a師附屬。並在學校對面的馬路上停下。
此時的校園已經開始了早自習,一方方格子裡亮起著早讀燈。
蘇眠的手指揣度的摸過旗袍富含彈力的面料,道:“喬老的孫女兒今年多大?”
“行啊大小姐,腦袋轉得可以啊。”老a支起手肘在車窗邊,撓了撓頭,對蘇眠的反應,不吝誇讚。
他帶蘇眠來這裡,就是為了“偶遇”喬老的孫女。
喬絲蘿,十五歲,目前正在這所學校讀高一。
喬老已多年不在人前輕易露面,想要直接見到絕非易事,所以需要多繞一下。
“大小姐,你今天的任務,就是要想方設法讓喬絲蘿認可你,並認可到她有衝動邀請你去她家。”老a掃了眼儀表盤上的時間,六點四十五點。“四十分鐘之後,學校散早自習,學生都會去吃早飯,從現在計時,你有四十分鐘想到辦法。然後二十分鐘後,學校開始上課。所以你只有二十分鐘搞定整件事。”
如此偽命題,蘇眠就呵呵了,“你們昨天商量半天給我弄這麼身衣服,還得我來具體想辦法呀?”
老a一臉理所當然,貧道:“可不是,這事兒我們也不好提前給你編劇吧,還得讓你去記臺詞,多假,騙三歲小孩子還成。我看你就自由發揮的好。搞不好那小丫頭對你一見如故,課都不上了,立馬就拉你去見老爺子了。而且這件事吧,還只能大小姐你出面,我跟你哥都不方便。即便我們哄得了小姑娘,但我們是男人啊,小姑娘把我們帶過去,我跟你哥都得‘居心叵測’的折老爺子手裡。”
“我哥倒是很有可能,我看你就未必!”蘇眠給他一記斜眼。
老a表情一奇,“這話怎麼說?”
“她不是叫喬絲蘿?喬木絲蘿的典故聽過嗎?”見老a搖頭,蘇眠娓娓道來,“《虯髯客傳》紅拂說,‘妾侍楊司空久,閱天下人多矣,無如公者。絲羅非獨生,願託喬木,故來奔爾’。單從名字意思上,很明顯,喬絲蘿將來是要招個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