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蘇斂和老a起了身。
蘇眠和蘇斂走了。
兩人一路無言,不過蘇眠的心情一直悄悄的有些雀躍。唔……老a一句話沒說清楚,蘇斂差點把他揍了。作為家人,保護當然是應該的。但是、蘇斂也太激動了吧。
尤其想到老a吐槽的那些話,蘇眠扭著頭,影在車窗玻璃的眉眼開始在笑。悄無聲息的,她自己都沒有覺得。沉默的車裡,她愉悅的心事在肆意蔓延。
她終於忍不住,輕輕呵的一笑,仿若那日在她指尖朵朵花開的聲音,舒暢地在空氣裡抖蕩。
心無旁騖開著車的蘇斂,敏銳側目,搭在方向盤上的左手食指漫不經心敲了敲,“傻笑什麼?”
“啊?”蘇眠轉過頭去,笑意在眼角眉梢明媚,她慢半拍的反應過來,“沒事,只是想到一點好笑的事情而已。”
“嗯,比如?”
“這個你就別問了吧,是、女孩子的事。”蘇眠怕他不依不撓,忙強調,“是我和真真,還有萋萋的事。”
蘇斂似有若無笑著的看了她一眼,“你在我面前撒謊有個習慣,多半有事,三句話之內,一定會拉上真真或者萋萋找藉口。”
蘇眠不想他認識自己這麼深刻,忽地面上飛來兩朵紅霧,生怕他又看見,感覺把臉轉過去。口是心非的辯解,“這次真的是。”
“這麼說你承認你以前都不是。”
蘇眠咬了咬唇,一雙杏眼秋水泛泛漣漪,假裝不聽不在不懂。忽而又聽淺淺一笑,側首向他,“我決定下次推陳出新。”
蘇斂桃花眼暖動,“很好,所以你剛才的這次真的是,又不是。”
蘇眠捂臉,智商已下線,可否不要來這麼講真。
大概有些得意忘形,蘇眠朝他眨巴眨巴眼道:“蘇斂,你今天的話有點多,脾氣也有點好。我懷疑今天的太陽是打東邊出來的!”她手指戳到前擋風玻璃上,明明今天是陰天,可就是比出太陽還叫人神清氣爽。
蘇斂不鹹不淡一哼。
“對了,說起來,我很久沒看到真真了。”蘇眠嘀咕起這事,“這傢伙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人不在小姑那裡,電話也聯絡不上。上次我在公司碰到路言哥,要不是你拉著我……”
那天,蘇眠是在蘇斂辦公室外的走廊上碰到的柳路言。她正好要推門進去,柳路言恰好從辦公室裡出來。
雖然和蘇斂在一個公司,但柳路言並不好見,因為是市場部的總經理,柳路言的工作核心在外,並不常坐在辦公室。蘇眠千年等一回才撞上他,兩個人就在門外說上了話。
“路言哥,真真去哪裡了?我怎麼打她電話一直沒人接?”
蘇眠是有奇怪的,按講,從小和柳真真的關係。不至於自己都從醫院出來,她還不出來冒個泡的。這就不科學了。
而事實,蘇眠並不知道自己住院的事柳真真根本不知情。
目光切切的等著柳路言說點什麼的時候,蘇斂冷著張臉驀然出現在開啟的門後,深沉的眸色掃過柳路言,落定到蘇眠面上,不怎客氣。“進來,繼續。”
那幾天,蘇眠一直在辦公室給他念檔案。
“等……”蘇眠想說等一下,蘇斂幾步過去,一個伸手,把她撈著丟進了辦公室,利索的帶上了門。
現在再回頭一想,蘇斂當時很有故意不讓她知道的嫌疑啊。
蘇眠想到這裡,狐疑的看向蘇斂,直截了當的問道:“蘇斂,你肯定知道真真在哪,對吧?她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既然蘇眠問到這個份上了,蘇斂也不瞞她,“真真現在不在a市,你想見她,等到明年下半年就行了。她很好,你不用擔心,”
果然有事,蘇斂還說得這麼含糊其辭,這不是讓她著急麼。
蘇眠三條黑汗從額角上掛下,“到底出什麼事了,說清楚點。”
“你想知道?”蘇斂注意著左倒車鏡裡的路況道。
蘇眠再汗,這問的什麼廢話。
紅燈,車子緩緩停下在左轉彎待轉區。蘇斂痛快的調了蘇眠一記口味,“可我不想讓你知道。”
蘇眠又一次信了他的邪,果真不指望和他愉快聊天。頓時惡從膽邊生,蘇眠悄悄伸手,按下他的座椅調控鍵,蘇斂的椅子跟著跟著躺平下去。蘇斂斜眼看她,蘇眠便又按上來,上到大半,又按下去。
“快說快說,不說,我就搗蛋。”
“好啊,給你一秒鐘後悔。”
在椅子徹底放平的剎那,蘇斂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