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絲蘿是怎麼衝上去把司琅撲倒的,簡直是個大寫的謎。女孩子怎麼打架,喬絲蘿就怎麼和司琅在掐。
扯頭髮是基本招,咬人是她特招。毫無章法之下,司琅竟然被一個比她小多的姑娘打得沒還手之力。
重點,喬絲蘿打起架來賊潑辣!司琅狠毒歸狠毒,人卻一副柔弱。
蘇眠對風音交換了一個目瞪狗呆的眼神,反應過來,取掉耳朵裡的東西,大聲朝離得最近的風伯道:“風伯快拿王骨!”
風音同時對蘇斂道:“我去拿解藥,你別動。”
突然失去控制的水蜮開始四散,老A那邊情況最為不妙。蘇斂不能被定在這裡,等水蜮過來,情況根本招架不住。
“等等。”蘇眠把槍塞到風音手裡,“小心,你不要靠近,讓老A把箱子丟出來,槍你丟給他。”
“嗯。”風音應聲而去。
就在這時候,傳來風伯緊張焦急的聲音。“姑娘快過來!”
蘇眠回身,掂著腳,捧著蘇斂的臉親了一口,“風音不讓你動不許動!我去看看,馬上回來。”不給蘇斂反應的機會,蘇眠飛快從他眼前消失。
蘇斂挑眉,微微笑。蘇眠自己大概都沒注意吧,她說話的口吻,親他的樣子,都和蘇斂都好像好像。
司琅已經被風伯和喬絲蘿聯手製住,衣服反綁著手,喬絲蘿在看著她。她高高束著的馬尾扯得散亂,髮絲胡亂的遮著臉上幾道抓痕。
司琅看見蘇眠跑過來,掙扎笑道:“眠瑾,王骨裂了,我看你怎麼辦!”
蘇眠沒理她,先檢查了喬絲蘿臉上的傷,手指蹭過她臉上的一片黑灰痕,“沒什麼事,指甲刮到了,用不了幾天就能好,而且不會留下印子。你這次立大功了,現在就開始想想要什麼獎勵,至於其它的你不用擔心。”
想獎勵?喬絲蘿臉上訝異,她也不是真的小孩子不懂事,現在什麼情況,還能不清楚?可到底是還是個高中生,卻獎勵這種字眼,沒道理的就是覺得好。腦子裡就不由自主的去想這個問題了,如果真的要獎勵,她要什麼好呢……
不知不覺,擔心的心情緩和了。
但“砰”的一聲槍響,又緊了她的心神。她撒腿朝老A那裡跑過去。
蘇眠叫不住她。
遠遠的,老A罵她:“別她媽過來,找死啊你!”
蘇眠拍額頭,焦頭爛額,得,讓她爹管去。轉身接過了風伯手裡裂成兩半的王骨,心痛,裂得這麼徹底,是不可能再用了。
舉給司琅看,“這下你滿意了?”
司琅完全不在乎,“眠瑾,如果這些年在這裡的人是你,你也會和我一樣。每一天都在想著毀了這裡!從此世上無奉月,無姑姑,也無人神的天塹。沒人去當愚蠢可笑的神使,所有人把命運都捏在自己的手裡,而不是捆綁在神靈的手上。我們敬神畏神,神靈卻拿著我們當風箏在放,如果不逐風向上。風一停,我們就摔死在地上,風太大,我們又會斷掉方向。尤其……是做他們的姑姑,這一輩子都不會做自己。”
司琅的忤逆之言,讓將神靈信仰了一輩子的風伯極度憤怒,大喝打斷!“你給我住嘴!奉月自存在之處就是因為這裡是神靈福佑之地,此處之好,豈是你越俎代庖幾年就能平白妄言!”
“妄言?!”司琅狂笑,“真有這麼好!十五年前,族長何必選擇離開,更帶出去了一部分村民。還有當時的姑姑,連她都一起走了,而且還帶走了她!”司琅恨恨的看向蘇眠,再轉向風伯,頂著道:“奉月就是被拋棄了,說什麼冠冕堂皇!”
“我說的是不是真的,眠瑾,你去問問風音。看他是不是想掌控自己的命運自由自在。他的命運就如你一樣,你給了神靈,他給了你。只有你站在光下,別人才會看他這個影子。這樣的一輩子,你自己去問他要不要!”
“奉月即使再腐朽不堪,可也不能成為你毀了整個村子的理由,你沒有權利剝奪任何人的生命,任何人也沒權利隨意取走你的生命。司琅,我擔保你性命,你現在告訴我沒有王骨,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說實話,司琅的話其實讓蘇眠挺有感觸的,對於奉月的迷信,她必須表示深惡痛絕。整個奉月的人真的都在以“神”邏輯在生活。信仰唯神,他們基本都沒有自己的思想,空空有血有肉。
神認為該死的,他們就覺得必須死,比如外鄉人。神認為要捧上天的,他們就仰視,比如姑姑。
司琅拒絕道:“我不用你保我性命,我要你帶我出去。如果我不小心死了,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