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工具。讓她失望的是,毛都沒有一根。
難道只能坐以待斃了?蘇眠咬起牙,一束折射著晚陽冷光的斑斕光芒,在不遠的水面稍縱即逝。仔細看,是半片河蚌殼。
蘇眠注意到,頓時想歡呼,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河蚌殼鋒利,以前上貝雕課,可沒少領教過。
但眼下要拿到河蚌殼還得想辦法讓船靠近,船上沒有竹篙,就是有也沒用。
蘇眠騰不出手來。
她把鞋脫了,光著腳,一下一下跳到床頭坐下。想象兩條綁在一起的腿是美人魚的尾巴,靠著敏銳的知覺,將湖水划動開的水流掌握在腳上。左一下,右一下,居然叫她劃了過去。
蘇眠小心翼翼用凍得沒有知覺的腳,把河蚌殼在腳趾間夾起丟進船艙。
啊~~~快冷死了,凍得好想把腳翹到嘴邊吹熱氣。
還得把河弄開,蘇眠把蚌殼翻過來,灰黑的外殼一面朝上,直接跳上去踩碎。腳邊緣霎時間被碎開的蚌殼割得鮮血直流。
蘇眠一點不覺得痛,“要的就是這個鋒利!”返身蹲下去,用手摸起最大那塊蚌殼碎片,將鋒利邊緣對準了手腕上纏的橡膠繩,剛稍微一用力,只聽到“咯嘣”斷開的聲響。手腕上頓時鬆了。
蘇眠把手活動開了,把腳上解開,顧不上傷口還在沁血,趕緊把襪子鞋子穿好。她腳冷得快麻木了。
現在手腳是自由了,但這茫茫湖面,她接下來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