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被他步步逼近要兌現的時候,她緊張的從地上摸起一顆石子,攥在手心裡背去身後。一邊倒退,一邊結巴。“你你你……別過來,我不知道你這麼厲害,要……知道,我才、不會來救你。”
一腔美人逞英雄,結果夭折,求歡未遂,大約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什麼比這更丟臉。
蘇斂意味深長的“哦”道:“又後悔?”
他的面孔沉在晦暗的光線,聲線淡淡,蘇眠看不清,聽不出,只能猜著他的意圖。
“我肯定……反正,不是我救的你,我不兌現!”蘇眠咬牙,橫豎不認。左思右想,覺得蘇斂是不是在戲弄自己,想想之前,親他一下他都不答應,怎麼可能會想碰自己。蘇眠倒退的腳下一頓,緊張變成了有些自嘲的生氣,蘇連撞到眼皮子前了,她直挺挺的迎上,沒好氣道:“今天的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到此為止!以後更不許拿出來說笑!”
蘇斂涼涼一哼,“誰跟你說笑。”二話不說,捧起蘇眠的臉直接吻上去。吻得蘇眠快斷氣,吻得她大腦裡一片空白。
他很知道怎麼去帶動她,攻城掠地,丟盔棄甲,蘇眠這朵小白菜被他大快朵頤,抹嘴而後快。
在蘇眠魂兒都彷彿被吻掉了的反應裡,蘇斂將眉眼一展,叮的敲到她額上道:“別傻了,我有個想法。”
蘇眠呆若木雞裡,終於慢半拍跟上道:“啊……你說。”
蘇斂便說,做我女朋友怎麼樣?我們一步步來,先談戀愛,再結婚……
他終於不想再遮掩,不想等萬事俱備,不想讓窗紙蒙得太久。他也怕蒙久了,一錯再錯成錯過,等久了,等閒變卻了故人心。遮久了,徒增傷心事了了。
蘇眠好不容易清醒的腦子,成功的再被他攪合成了一團漿糊。她像找不到北的茫然的“啊”了一聲。他的想法清新脫俗,徹底將她迷途。
蘇斂見她傻愣得可以,伸著修長的手指劃過她溼潤軟嫩的唇上,大氣不喘地道:“還覺得我像玩笑?要不然再跟你開大點,嗯?”提拉的尾調引誘得蘇眠心神一蕩,連連退開。忘了身後是湖,便退得腳下一空,直直往後倒去,伴著她驚呼。
“嘩啦。”“嘩啦。”
跟著跳入湖水的蘇斂,將她撈出水面,圈在臂彎裡。一掌按住她的楊柳小蠻腰貼合上自己,方才吻著她時翻湧出的*,變成可以感知的存在。一掌按著她的後腦勺,在她耳旁傾吐氣息道:“如果我說得這麼直白你還不明白,身教如何?我不介意先上船後補票。”
她泡在湖水裡的身子在他掌心微微的顫慄,她明明明白……又還是不明白。受柳真真侵(淫),連黃段子都能聽懂的人,怎麼會不知道他此刻抵在自己小腹處火熱的暗示。可她又不懂……他突然得像不正常了一樣。
她沒有退離他,也沒有更靠近,她僵在了那裡,即便蘇斂輕帶著她的腰,她也不再近半分。她陷在碰觸到的真實,和他沒按常理出牌的混亂裡。私心裡,她偏於前者,可更想給後者找到一個說得通的理由。
她糾結在,只有說得通的事,才能順理成章。
蘇斂便是不問,也知道她快糾結得半死。半是無奈,半是有脾氣!她怎麼又那麼多懷疑了!
說她膽子大吧,這就被嚇住了,說她膽子小吧,獻身這種事的勇氣都有。真不知道說她什麼好,蘇斂又罵不得,罵了她,她定然又要拿他一片真心去剖析成驢肝肺。
蘇斂只得循循善誘了道,“小眠,你放鬆點,就像我揹著你的時候,現在同樣也只用伏在我肩頭就好。”他放緩的聲音,輕柔而飽含魔性,一字一聲,徐徐催眠著她的負隅頑抗。掌心下的腦袋,漸漸的伏低下去,蘇眠軟軟的手臂圈上他的腰。
就這麼泡在水裡抱著,蘇斂滿腔想把她就地正法的衝動泡去一半。忽地,聽到她低低的抽泣,另一半也沒了。
蘇斂拍拍她的背,忽又聽到她輕輕哭笑,塞著聲音道:“喂,那天你在船上說我只要準備好一份大禮給阿姨,阿姨就不會生氣了,你不會就是說的先上船後補票吧。”
帶球當禮物,這個禮的確夠大。
蘇斂沒意思極了,輕輕吻過她頭髮道:“你還是蠢蠢的時候最可愛。”
算是預設了。
“我才不蠢好吧……”蘇眠從他肩頭離開,一張哭過的臉看不十分的仔細,語調裡卻帶著掩藏不住的嬌羞。
“你不蠢,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早就喜歡我,不蠢,怎麼會察覺不到我的心意。蠢得我都不忍心讓你單相思。蠢成這樣,吃米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