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點意外似的。”
“不不。嗯,我是說,是的。可能是有點出乎意料。說實話,我讀了好幾次,都是用的安娜這個角色。我覺得你寫的比我從前讀的所有讀者參與遊戲更有深度。我有個感覺,如果更聰明點兒,說不定哪天我真會保住自己的腦袋,阻止亨利的陰謀。”
事實上,也許哪一天,她真的會變成一個挺不錯的人。
但當他轉身回屋時,弗吉尼亞已經被他拋到了腦後,他將重返巫師會!
濃霧深重,寒意襲人。霧濃得幾乎成了細雨,吹過山坡。遠處景物全都籠罩在迷霧中,只有當霧氣稍散才一小片一小片露個影子。站在沼地上方的山脊,城堡看上去跟以往有些不同,更沉重、更厚實、更陰暗。
滑溜先生走下熟悉的山坡。肩上蹲著的牛蛙彷彿感應到他的不安,爪子將他的皮夾克抓得更緊了。它黃色的泡泡眼轉來轉去,把周圍一切記錄在案。(總的來看,這隻牛蛙的本事大大長進了,現在幾乎已經超出業餘水平。)
陷阱也跟以前不一樣了。戰後十週時間,巫師會對陷阱所作的改變之多,甚於過去兩年間所作的調整。
他時不時搖晃搖晃臉,甩掉滴落的水珠,更仔細的朝某一叢灌木或路旁哪塊大石頭張望。他走得很慢,繞來繞去,不時比劃或說出一道符咒。
總算來到城堡瞭望塔前。岩漿翻騰的護城壕裡爬出一頭黑色怪獸,紅光閃爍的眼睛瞪著他。
連阿蘭的模樣都變了:那件石棉T恤沒有了,盤問來客時也沒有過去的幽默感。滑溜先生不得不仰起頭來,直視他那顆其大無比的頭顱。
怪獸將熔岩潑向他們時,牛蛙嚇得在他脖子與衣領間來回亂竄,它的面板貼在他身上,又冷又黏。口令不一樣了,問題中的敵意更重,但滑溜先生還是應付裕如。
幾分鐘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