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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在數到第5間的時候,在一間二層樓房的黑色木門的上方,藉著門牌反射的微弱的亮光,終於找到了標有“團結新村29號”的門牌。

我連忙拉了一把還在向四周張望的小錢,低聲說道:“別找了,我找到了。就是這裡。”說罷我倆就走了過去,我剛想敲門,卻發現斑班駁駁的木門並沒有上鎖,只是虛掩上了。我輕輕一推門就“吱扭”一聲緩緩地開啟了。屋內並沒有亮燈,被一片黑暗籠罩著。我們兩個小心翼翼的邁過門檻,防備著走了進去。正當我想問有沒有人的時候,忽然從我們左手邊的廂房裡傳出了一聲顯得十分憔悴,虛弱的詢問聲:“惠珍是你回來了麼?!”說罷就開啟了廂房的電燈。橙黃色的燈光頓時將整個廂房照得雪亮。電燈的餘光也將我們徹底暴露在那個人跟前,並且將我們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顯得是如此的不真實。我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的不小,居然呆立在那裡而沒有采取任何進一步的行動。

這麼定神的一剎那間,我已經看清楚了廂房內的情況。只見廂房西邊靠牆的位置有一張單人鐵床,床上躺著一個病歪歪的,精神萎靡不振的男子。細看之下,居然就是當初那個五大三粗的板寸頭………曹根土。就在我們愣愣地盯著他看的時候,他也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我們兩人嚇了一跳,愣了一下之後忽然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說道:“該來得總歸要來,警察同志你們來逮捕我吧。”說罷很配合的伸出了那一雙曾經充滿肌肉而如今骨瘦如柴,形同枯槁的雙手。很顯然他是把我們當作來逮捕他的警察了。

我們兩個看他先入為主把我們當作了警察,就互相對視了一下。小錢立即心領神會,裝模做樣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邁著步子很嚴肅的走了進來。一進入廂房,板寸頭就很招呼我們坐。我們也老實不客氣,一屁股坐到了鐵窗南邊靠窗戶的舊人造皮革沙發上。我順便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板寸頭和房間的擺設,格局。發現房間內的擺設十分的簡單,甚至可以說有些簡陋。房間正中靠西的位置就是那張鐵床,板寸頭或者說曹根土就蜷縮在床上。臉色發青,眼窩深陷,雙眼充血而變紅,顴骨突出,頭髮凌亂,鬍子拉碴,顯得憔悴,虛弱異常。現在雖說是七月底,天氣炎熱,連晚上氣溫都超過30度,我們一坐下來就直淌汗,而曹根土居然蜷縮在一床厚被子裡,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真的感覺冷,居然還在那裡瑟瑟發抖。完全沒有了當初的魁梧惡漢的感覺,倒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家。我又瞥了一下四周,房間的北邊是一個電視櫃,上面放著一臺21寸的TCL彩電。旁邊還有一些茶葉罐子。床的東南邊是一臺落地電扇,不過現在蒙著一塊布,看來好久沒用了。我們雖然很熱但也不好意思使用。緊靠著床的南邊有一張床頭櫃,上面凌亂的擺放著一堆大大小小的藥瓶和膠囊盒以及一隻水杯。地上放著一隻夜壺,一股子尿臊味緩緩飄到了我們兩人的鼻子裡。小錢下意識的捏了捏鼻子。我則皺了皺眉頭。

曹根土抱歉地說道:“我出了車禍,對不住啊各位警官。”隨即又正色說道:“人是我埋的,但是殺人的絕不是我!你們可要查清楚啊!而且我已經受到懲罰了。不信你們看。”說罷一把掀開了蓋著自己身體的被子,隨即我們兩個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正文 第十七章 屍毒入體

隨著被子的掀開,一股腐臭味立即撲面而來。我們都忍不住捏緊了鼻子。但是眼前的景象卻讓我們驚駭不已。呈現在我們眼前的是曹根土那一雙骨瘦如柴,猶如燒焦的一段枯木般的雙腿。如果這還能叫做腿的話。這是怎樣的一雙腿啊!雙腿肌肉嚴重萎縮,原本粗壯,滿是肌肉的雙腿現如今居然瘦的如同7,8歲孩童的胳膊般粗細。腿上的骨骼,青筋全都清晰可見。但是最駭人的是雙腳的面板居然都變成了漆黑的顏色。一雙腳如同燒焦的枯柴。雙腳的腳背上,小腿上居然還有好幾個大爛瘡鼓了起來。裡邊都是一包包黃色的膿液。有的爛瘡已經破裂,黃色的濃水流了一腿,有些已經乾涸,結成了黃色的痂。我們聞到的腐臭味就是從他的雙腿上散發出來的。

我厭惡的看了一眼,不急不緩的說道:“這是屍毒入體啊!”癱瘓在床的曹根土一聽,猛得一個激靈,激動的顫聲說道:“警官您知道這是什麼病?!我這麼差不多一個月以來前往市裡,省城和上海的大醫院看了幾次,醫生們都不知道病因。只是開了一些消炎的藥品給我。但是沒有一絲效果。如果警官知道是什麼病,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想死啊!”我低頭思索了一下,然後正色說道:“曹根土你聽好了我們並不是什麼警察。我是捉鬼道人………小徐,這位是小錢。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