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霹靂。當然,不可能真像打雷一樣震得地動天搖。
姚文仲一掌斜拂,可怕的陽罡掌勁,被一股邪門的陰柔怪勁引偏了。
“哎……”左首一名僧人狂叫,被引偏的天雷掌力撞擊胸口,倒飛丈外,砰一聲背部撞在牆上,反彈倒地口中鮮血溢位,爬不起來了。
同一瞬間,姚文仲右手的酒碗,摔中胖大和尚的臉部,碗碎裂飛散,大胖和尚五官皆被碎磁片割傷,滿臉鮮血一團糟。
一陣乒乓怪響,桌上酒萊也一團糟。
姚文仲伸手隔桌抓住了胖大和尚的領口,拖上桌,閃電似的在和尚的光腦袋連劈了兩掌。
“天雷掌如此而已。”姚文仲放手,後退,堵住了室門,將劍挪至趁手處,一夫當關,室內的人休想衝出報警,唯一的小窗人不能鑽出逃命。
胖大和尚爬伏在桌上,昏天黑地呻吟,無法爬起。桌上的酒萊食具,幾乎全翻倒在桌下,酒菜不能吃了。
還有五個和尚,足以一拼。可是,沒有人敢上。
“你……你你……”不戒禪師渾身在發抖,驚得膽裂魂飛快癱瘓啦!語不成聲,退至牆壁狀極可憐。
“你,你知道我會找到你的。”姚文伸向不戒掉師招手:“你過來,我帶你走。””
“金庭道人就比你聰明,他不想被在下打得半死才帶走,你要在下把你先打個半死嗎?”
“你……你想怎樣……”
“要你去對證金庭道人的供詞,看血手瘟神對你說的六年的故事是真是假,你是否反對?”
室門口,突然出現兩個人。迎門站著那位年近花甲,相貌威猛,穿一襲月白長衫,氣度雍容堂堂一表。
“老朽反對。”這人用中氣充足的嗓音說。
姚文仲感到腦門一震,心中暗驚。
像是比佛門獅子吼更高明的以音制敵絕技,不必用大嗓門,就可震撼神智,對方如受五雷擊頂,而且可以將震撼的音波聚集於一點,不至於傷害到旁人,比那些以音克敵的以音殺人功夫不同。
“薛莊主!”那位瘦小的和尚訝然驚呼。
姚文仲又是一震,暗叫不妙。
他並不認識滌塵莊慶主伏魔一劍薛興隆,僅聽說過這位天下第一劍一僧的得意門人,平時喜穿白色的衣衫,夏秋是長衫;春冬穿袍。衫,是單層的,袍,是夾層的,當然外貌相差有限,有些人甚至把長衫與長袍看成一樣。看了這位氣度雍容的白長衫不速之客,再一聽瘦和尚叫出薛莊主三個字,他便知道確是伏魔一劍到了。
銀衣劍客還在對岸的長河鎮耀武揚威,伏魔一劍卻在畢家大院出現,看來,滌塵莊早就控制了姥山大會的情勢,江左群豪中立的局面,已註定了瓦解冰消。
“幸會幸會。”姚文仲力持鎮定,抱拳行禮微笑:“薛莊主遠從山西平定州,突然現身在江左的姥山畢家大院,委實今晚輩不勝驚訝。”
“老朽剛到,船一靠岸便匆匆前來,沒想到剛好碰上有人鬧事,老朽還以為是跟蹤而來的人,有意給老朽難堪,豈知卻是你這位少年人。”伏魔一封神色泰然,不愧稱一代名劍客:“聽畢家大院的人說,你叫姚文仲。”
“對,晚輩姚文仲。”
“白眉神魔的門人?”
“對。”
“怎麼令師又是笑夫子?”
“笑夫子是晚輩的第一恩師。”
“原來如此,笑夫子稱怪,白眉神魔稱魔中之魔,有怪為師,集兩家絕學於一身,必定青出於藍,難怪敢單人獨劍闖高手雲集的畢家大院。
“莊主想必已經知道,晚輩與令郎結怨的經過了。”
“老朽如果說不知,小兄弟你相信嗎?”
“相信,莊主榮稱武功天下第一,滌塵莊也榮升五莊之首,以莊主的聲譽,敢稱一言九鼎,晚輩豈能不信?”
“謝謝你的信任,老朽確是不知其詳,從南京乘船,迄今不會在任何其他埠頭登岸。剛從畢院主口中,草草聽到簡單扼要的解說。老朽將信將疑,你真的與小犬銀衣劍客交過手?”
“是的。”
“如何?”
“晚輩沒贏,令郎也沒輸。”
“唔!很好。你們年輕人的是非過節,老朽不宜插手過問。”
“前輩的氣度,晚輩佩服。”
“姚老弟,畢院主要見你,你可否隨老朽前往見見他?”
“這……”
“年輕人,你也鬧得不像話,是不是?他要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