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是佛門弟子,天龍禪寺的不戒禪師就是其中的代表性人物,就安頓在佛堂內。
佛堂有十餘間禪房,共安頓了來自各地的九名高僧,共中自然有不戒禪師。
但佛堂的香積廚中,不時偷偷地將魚肉下鍋,可知這些江左高僧中,並沒有幾個真正的四大皆空佛門子弟。
不戒禪師本人,表面上是寶象莊嚴的高僧,暗地裡卻是什麼都不戒的酒色財氣和尚,坐地分贓的大盜。
東莊院有警,西莊院自然人人起而戒備。佛堂內安頓的九位高僧,少不了也紛紛加入應變,氣氛中分緊張,畢家長駐佛堂的六七位子侄,也如臨大敵加強戒備。
禪房的後面,有一間秘室,可作多用途使用,包括作為增勢謀財的議事廳,以及喝酒食肉的膳堂。
做和尚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午膳後按規矩不能再進食,和尚們是沒有晚餐的,午膳後直至明日早膳前,只許喝水,午膳後不守清規偷吃,稱之為鬼食。
但這間秘室今晚就具有酒食,九名所謂江左高僧,正在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東莊院小神魔帶走了金庭道人的訊息傳到,戒備鬆了些,全大院的人都鬆了一口氣。按慣例,入侵的人既然擄走了要找的人,得手後必定遠走高飛,至少當晚不會再來了,所以和尚們及時補充酒食。
九個和尚,只有不戒禪師心中不安,雖然大碗酒大塊肉往肚子裡裝,表示心情好食慾佳,其實他心中有說不出的恐懼。
“真他孃的走了亥時運。”他這個高僧說話粗俗無比,終於口出怨言了:“與百衲和尚有交情,不是我的錯,誰又沒有三朋九友?姚小狗找我就未免過分了。”
“你還說呢!不戒法兄。”上首那位腹大如鼓,足可盛裝一罈酒十斤肉的大胖和尚說:“其實他並沒找你,燒天龍禪寺的人,是銀衣劍客而不是他。畢大施主已經替你與滌塵莊的人化解了,你並沒有多大的損失。相反地,你夥同水妖那群水賊計算他,用計擄他,要將他置之死地。目前他還沒有來找你,你還叫屈?”
“他會來找我的,那小輩不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不戒苦笑:“他象是吃了豹子心老虎膽,居然敢來華家大院擄人。我真不明白,畢大施主為何不出動人手,把他趕離姥山?真該到客店把他拖出來埋葬了事的。”
“你把畢大施主看成黑臉強盜?”另一位瘦小的和尚說:“畢大施主是地主,如果出動大批人手,出面驅逐殺害蒞境的客人,如何向江湖朋友交代?你算了吧!搞不好,會激起武林公憤的。別人可以出面向姚小狗叫陣挑戰,身為地主的畢大施主不能,這是比青天白日更明顯的事你都不懂?”
“說真的,不戒法兄,他真有那麼厲害?”大胖和尚正色問。
“怎麼不真?水妖那群人個個都是敢鬥敢拼的好漢,被他殺得望影而逃,聞名喪膽。”不戒猶有餘悸:“假使他真是白眉神魔的弟子,這次姥山江左群雄大會,不知有多少人將在江摘除名呢!”
“貧僧不信邪。”胖大和尚悻悻地說:“白眉神魔算甚麼呢?當年江湖能人輩出,武林名門大派高手如雲,白眉神魔還算不上第一流的高手,那時的八大高手中,就沒有白眉神魔在內,他只算魔道中的名宿而已,魔道中並沒有幾個能稱得上第一流的人才。如果貧僧碰上他,給他幾記天雷掌消遣,打他不死,算他祖上有德。”
一張大圓桌坐了九個人,已經嫌擠了。室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九個人居然毫無警覺。
“你的天雷掌到底有多厲害呀?等會兒讓在下見識見識。”姚文仲一面說,一面走近桌旁,拍拍左右兩僧的肩膀:“借光,讓一讓擠一擠,圓桌是可以坐十個人的。呵呵!哪位大師負責食具的?討付碗筷好不好?”
“姚文仲!”不戒禪師跳起來驚叫,嗓音完全走了樣,臉色蒼白如紙,聲音在發抖。
左右兩個和尚大駭,本能地左右同時出手,左是雲龍現爪以擒拿手抓擊,右是雙龍戲珠戟指攻雙目。
姚文仲雙手齊動,比兩個和尚快了三倍,雙掌分別削中兩僧的太陽穴。
“砰匍!”兩個和尚仰面便倒。
姚文仲大馬餘刀地坐下,自己斟酒。
“敬諸位酒肉和尚一碗。”他舉起酒碗:“先乾為敬,休怪在下闖筵,論輩份,在下與諸位相等,與諸位平起平坐。不算不敬。”
胖大和尚坐在他對面,這時已經跳起來了,豬眼怒瞪,猛地吐氣開聲一聲沉喝,虛空一掌吐出。
掌出勁發,罡風起虎,似乎像是響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