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莊主的話我也可以不聽,我要你跟隨在我身邊,你我一定可以在江湖上爭雄,開創出驚世的局面來。你的武功,我的神術……”
“你什麼狗屁神術!最差勁的妖術而已。”他嘲弄他說:“只能乘人不備惑人心神,見不得天日的下九流伎倆。你算了吧!你走,我放你一馬。你的武功其實是第一流的,九陰真氣衍化的龍蛇蛻化功已有八成火候,你的真才實學足以和地府雙殘鼎足而三,所以我尊敬你這位強勁敵手,你走吧!”
“我走?”
“是的。不然,我會用我不屑使用、但情勢又不能不用的不光明手段殺你,因為你人多,十比一,我不願冒被你們殺的風險。”
“死到臨頭,你依然說大話。”
“知道你們的來歷,在下死不了的。九幽魂,你們還有機會活命,走吧!”
“斃了他!”冥河妖巫怒叫。
“我抱歉!”他也大叫。
九個怪人同時暴起,九方齊攻。
“呃……”冥河妖巫的身影剛動,突然像被雷擊,砰一聲大震,摔倒在地掙命。
一枚針形暗器,奇準地貫人妖巫的胸腔,那是銀衣劍客的爪牙,在小佛嶺突襲時,遺留在姚文仲體內的暗器。
九個怪人只感到眼一花,姚文仲已經不見了,卻看到妖巫倒地,立即四散搜尋。
兩個怪人奔近妖巫,扶起妖巫的上身。
“賈仙娘……呃……”一名怪人只叫了一聲,便仆倒在妖巫身上。
微風颯然,人影一閃即沒。兩個怪人全倒在妖巫的身上,腦門捱了重擊,腰脊被打斷,不死也將成為廢人。腦袋沒破,死不了。
夜黑如墨,誰身法快誰佔便宜。
慘叫聲此起彼落,片刻便重歸沉寂。
姚文仲出現在妖巫身旁,拉開兩個昏迷不醒的怪人。
“救……救我……”妖巫含糊地叫喚。
“這附近有滌塵莊的人嗎?”他問。
“沒……沒有。匡六姑傳……傳少莊主的口信,要……要我出……出動,在……在河邊布……布伏,我……我本來已……已經成……成功了……”
“是的,你已經成功了,只是我的同伴及時用嘯聲救了我。”
“你……”
“我先救你,是否有效無法保證。”
五寸針入體四寸,貫入右肺。針口不大,糟的是肺內充血。
他只能急救,給妖巫吞下救命靈丹濟急。
“必須找高手郎中救治,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他站起說:“在下相信匡六姑會派人來看結果。你們等她來帶走救治。”
“我欠你一份情。”冥河妖巫由衷地說:“我佩服你這個勁敵,對敵人,你已經夠仁慈了。”
“彼此彼此。”
“姚爺,你心中有魔障。”冥河妖巫突然改變話題。
“我不否認。”
“只有死人心裡才沒有魔障,情慾的魔障是本能。姚爺。克服它,由逃避改變為擁有,魔障就不足為害了。告訴我,匡六姑說你與少莊主爭南門靈鳳,是真的嗎?”
“所以你用色幻來對付我?”
“是的。”
“我只能告訴你,我與南門靈風有怨。日後,很可能是死仇大敵。”
“那麼,你另有心上人?”
“沒有。”
“難怪你形之於外的神情,是若即若離不顯狂態,所以僅表示出單純的情慾。這是我遲遲難以下手的失敗處,我低估了你。”
“算了,日後你還有機會施展。我的朋友找來了,後會有期。”
聲落,人已消失。
“少莊主的霸業,很可能栽在這人的手上,我得為自己打算了。”冥河妖巫喃喃地自語。
“救……我……”地獄幾幽魂中有人叫號求救。
姚文仲並不急於返回宿處,他希望弄清眼前的情勢。銀衣劍客到底有多少在暗中候命行動的爪牙,他真希望能徹底摸清,知己知彼才是制勝的不二法門。
五個人坐在路旁的一座涼亭裡,廖巧巧替自己的兩個親信引見。
那位她稱之為二叔的人姓魏,魏靖。據她引見時稱之為總管的口吻估計,可能是廖家的重要執事人員,但她並沒進一步說明。
另一位叫陶振聲,是她父親擊衣劍廖無痕的長隨。早年擊衣劍行道江湖時,身邊經常帶有長隨和好友,打發那些不配與擊衣劍交手的不知死活問道小人物,每個人都是可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