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晤!還是於兄有遠見。”銀衣劍客陰陰一笑:“咱們結交以來,於兄的才華日逐顯露,兄弟自愧不如。呵呵!那就依於兄的主意進行好了。”
計議一番,四人立即動身前往小隴山。
這一次,他們是分開走的,以免暴露行藏。而且,銀衣劍客甚至加了一件寬寬的青衫,遮掩住他的活招牌:銀衣。
於興山與薛忠走一路。薛忠是個嘴巴上了鎖的人,平時回答主人——銀衣劍客一一的話,都是簡單扼要,字愈少愈好,甚至僅用行動作為答覆。於興山很知趣,沿途把嘴閉得緊緊地,兩人像一雙啞巴,埋頭趕路一聲不吭。
銀衣劍客帶了薛勇就道,並不急於趕路。
“少莊主,能知悉他的意圖嗎?”薛勇說話了,語意簡單,但足以讓主人明白其中含義。
“知道,引起風暴。”銀衣劍客當然聽得懂。
“其實也對咱們有利。”
“是的。”
“奇怪,他為何不慫恿咱們對付姚文仲?他知道咱們唯一的勁敵是姚文仲。”
“他並不知道咱們損失慘重的事。”
“可能他知道一些風聲,卻故意隱瞞。”
“不是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想保持鼎足之勢,從中獲利。放心啦!他那點門道陰謀,我明若觀火,他玩不出什麼新把戲。口信是怎麼一回事?”
“信使說,他那一面的確受到其重的挫折。但由於他們行動迅速詭秘,咱們的眼線始終未能有效地掌握,所以要請少莊主千萬當心。”
“好,我會好好保持這種互相利用,而對我比較有利的情勢。你可以走了,儘快地趕回來。”
“是,我這就走。”
薛勇鑽入路旁的樹林走了,銀衣劍客獨自趕路。
不久之後,薛勇隨後趕上了。
距崩山皮堅的莊院還有兩裡地,路旁鑽出一個黑衣人,神色有點不安地上前行禮。
“啟稟少莊主,二莊主派屬下迎接少莊主。”黑衣人恭敬地說。
“準備好了?”銀衣劍客問。
“是的,可是……”
“可是什麼?”銀衣劍客臉一沉,語氣凌厲:“並沒有完全準備妥當?”
“不……不是……”
“又是又不是?”
“是這樣的,崩山皮堅不久之前,帶了一群忠實心腹乘船走了。”
“什麼?二莊主不曾派人傳信給皮堅?沒警告皮堅不許離開?”
“二莊主派匡管事帶了三位弟兄拜莊,確是將警告的資訊傳給皮堅了。豈知匡管事離莊不久,皮堅突然帶人登船溜之大吉。咱們沒有船,想追也力不從心。”
“好哇!皮堅這老匹夫是不想活了,哼!跑得了?風雲會那些人呢?”
“二莊主還沒趕到,眼線已在半途稟報、那些人比皮堅早走片刻,也是乘船走的。”
“該死!誰走漏了訊息?”銀衣劍客憤怒地叫。
“不可能有人走漏訊息,冷靜些,少莊主。”薛勇老氣橫秋地說:“咱們是臨時起意趕來的,那些人離開顯然也是臨時起意離開了。情勢混亂,瞬息百變,誰也無法逆料,也極難控制。目下重要的是,趕快查出兩方面各人的去向。”
“咱們吃虧的是沒有事先準備船隻。”黑衣人說:“二莊主正設法找水賊打交道,不久可望有結果。”
“好吧!你回去稟告二莊主,隨時將重要的訊息傳給我,不可有誤。”
“屬下這就返報二莊主。”黑衣人行禮告退,鑽入路旁的密林走了。
“咱們去與於興山會合,看他還有何高見。”銀衣劍客顯得洩氣已極:“功敗垂成,真他孃的見鬼!”
“我能猜得到他的高見。”薛勇微笑著說。
“如何?”
“毀廟。”
“唔!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廟,似是順理成章的事呢!”銀衣劍客點頭:“換了我,我也會……”
“所以,雙方的看法差不多。換句話說,雙方的分析情勢能力相等,要小心他。”
“我會小心心的,走吧!”
半個時辰之後,皮家遭到與天龍禪寺一樣的命運,被大火所吞噬,留守的人死傷極為慘重。
巢縣風雨已止,風雨向西移往姥山地區。
姥山在湖心,扼巢湖的水口。山屬合肥縣,卻是合肥、廬江、巢縣在的交界所在,三不管地帶。
從石樑鎮折人小徑向西南行,三二十里地幾乎全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