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衣缽的得意門人了。”
“老天爺!我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
“你栽在他手中。”
“對!”
“會不會是白眉神魔收他做門人?不然憑這點點年紀,能勝得了你嗎?”
“不可能。”勾魂陰判語氣不穩定:“但……但願不是。老天爺!天下間最好不要有第二個白眉神魔,免得平空多出一些殘廢的人。”
姚文仲是很聰明的,聰明人決不會在眾多高手名宿的注視下,暴露自己的絕技奇學。
中年人站在他面前,垂手屹立氣勢極為冷厲,一雙怪眼厲光極為懾人,光是眼神就可以讓對手精神崩潰。
但他不但毫無所覺,而且神定氣悶,對方可怕的凌厲眼神和逼人的氣勢,絲毫不曾影響他的情緒,他的膽氣可以把對方的氣勢逼回去。
“你願意俯首就擒嗎?”中年人發話了。
“你睡醒了沒有?怎麼在說夢活?”他微笑著用話激怒對方。
果然不出所料,中年人暴怒地一耳光抽出。
他本來應該躲閃,或者出手擋架。
但他不躲不擋,噗一聲撞入對方懷中。太快了,中年人做夢也沒料到他敢不退反進,發覺貼身已來不及了,一耳光當然落空,人已相撞。
中年人的另一隻左手來不及發動,僅來得及抓住他的右臂本能地往外推。
“砰!”中年人仰面便倒,直挺挺地象具死屍,身前的三處重要大穴,全被制住了:右期門、七坎、左將臺,都用的是暈字決手法,五種手法中不輕不重的一種,制一穴便可令人暈厥,制三穴更不用說啦!
大意驕傲的人,失手是意料中事。
人影似電火流光,眨眼間退出廿步外去了。
“你們人多勢眾,少陪。”廿步外的姚文仲高聲說,轉身如飛而去。
“我好幸運。”勾魂陰判毛骨悚然地自語。
這出乎意外的驚人變化,竟然讓人云龍八個人呆住了,忘了下令追趕,追也追不上了。
搶出兩個人,檢查昏倒的中年人身軀。
“是最普通的制穴手法,但制住了右期門、七坎、左將臺。”一個人高聲說:“屬下可以疏解。”
“走!去與昌其賢侄會合。”入雲龍的嗓音卻有點不自然:“這人如不早除,將是本莊的心腹大患。”
姚文仲見機退走,來去自如,發覺沒有人追趕,便放緩腳步沿小徑返鎮。遠出裡餘轉身回顧,發現入雲龍一群人已經走了。
“得想辦法逐一收拾他們。”他心中暗作打算。對方人多勢眾,不能以雞蛋去碰石頭。
身後不遠處的叢草中,鑽出雨露觀音和虎鯊。
“爺,可別忘了群策群力。”雨露觀音埋怨他:“你一聲不響獨自行事,等於是一個人打炮仗。以後有何舉動,先知會一聲好不好?“
“哦!你們怎麼跟來了?”他頗感詫異。
“我們當然處處留心,你是主人吧!那些人是……”
“滌塵莊的二莊主,入雲龍程大魁。有兩絕卻是他們的爪牙,九指紅綃和勾魂陰判。敵勢太強,我只好見好即收,日後你們得小心了。
“老天爺!他們真的大舉出動了?”
“巢湖水賊中,最少有一半頭領被滌塵莊的人收買了。”虎鯊悻悻地說:“另一半,聽命於水龍神畢大爺。假使畢大爺不賣滌塵莊的賬,姥山大會將有一場你死我話的存亡之鬥了。公子爺,我們早到姥山去吧!我可以設法找船,夜間直奔姥山,在這裡危險得很。”
“提早前往姥山,豈不孤掌難鳴,四面楚歌?”姚文仲不以為然。
“水龍神是地主,還不至於公然對蒞臨的人動武。”
“那可不一定哦!他不是與滌塵莊直接連絡嗎?”
“那是正常的交往,他也派人與風雲會連絡。
“好吧,你去打點。”姚文仲意動:“在這裡旦夕提心吊膽,確也不是滋味。”
三人談談說說,向長河鎮走去。
廖巧巧拜望神鷹要求合作的事,遭到神鷹客氣地婉拒,感到十分失望。她曾經禮貌地向餘豪致慰問之意,可惜餘豪受傷,無法與她合作,她不得不失望地離開。
目下唯一能與滌塵莊分庭抗禮的人,只有一個風雲會了,除非她肯低聲下氣再次前往爭取同盟,不然她南昌廖家將不得不孤軍奮鬥啦!
不久,她帶了七個人投宿江左老店。
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