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駛往何處?”
天太黑,白天也不易分辨身在何處。
“不久自知,於兄且拭目以待。”銀衣劍客轉向控舵的人問:“那邊準備情形如何?”
“一切準備停當。”控舵的人說:“大總管神機妙算無遺策,行動神鬼莫測,情勢完全在有效控制下。”
“要等我?”
“大總管認為少莊主的行動,夜間不易控制,所以預定按時刻行事,不等少莊主到達主持,時間一到便發動。標誌已經備妥,少莊主一到可逕行加人。”
“也好,大總管本來就可以自行作主。”
於興山心中一動,已聽出必有行動。
“薛兄,預計有所行動?”他信口問。
“是的,”將有一場慘列的惡鬥。”銀衣劍客也信口回答,一面將佩劍改插在腰帶上:“於兄最好準備準備,稍後兄弟將把識別的標誌交給你們備用。黑夜中標誌極為重要。以免誤傷自己人。”
“對方是些甚麼人?”
“風雲會的一批人。”控舵的介面:“風雲會共來了四批人,除了大力鬼王那一批在鎮中落店之外,其他三批皆分散在鎮外露宿。這一批的主事人,好象是白藕堂的殺手。”
“白藕堂不是對內的人嗎?”於興山又感意外:“他們負責巡風、執法、轉輸等等……”
“對內的殺手,比對外的殺手更高明更狠。”銀衣劍容笑笑說:“白藉藕才是風雲會中精銳中的精銳,因此等會兒動手時,於兄最好出手愈狠愈好,兇狠辛辣才不至於送命。如果於兄有所顧忌,最好不要參與,在外圍等候可保安全。”
“薛兄,請相信兄弟不落人後。”於興山欣然說:“黑夜搏殺,還能不兇狠不辛辣?兄弟的劍,絕不會比白藕堂那些殺手差,放心啦!何況為了薛兄的事,兄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兄弟先行謝過。”
船徐徐滑向湖岸,悄然靠上一處生長密密蘆葦的灘灣,眾人紛紛登岸。
一名船伕送來一把白巾,每人分一條系在頸上,一而再叮嚀必須繫牢,遺失了後果可怕。黑夜中混戰,認巾不認人,出手便是殺著,哪有工夫分辨敵我?
兩名船伕領路,穿林入伏越野而走。
剛走了半里地,前面升起一枝蛇焰箭。搖曳真上九霄,半空中砰一聲爆炸,火星四射。
立即傳來間歇的怒吼聲與金鐵交擊聲。想必搏殺已經展開了。
眾人腳下一緊,包括三名船伕在內,八個人分為三組,向殺聲傳來處飛奔。
搏殺處是一座樹林,林下更黑。敵我雙方皆是黑衣,對面難辨五官。唯一可辨識的,是隱約可見的纏頸白巾,一照面便敵我分明。
銀衣劍客的銀色衣褲,是目標最為明顯的人,因此他一投入戰場。便運起金剛禪功護體,無堅不摧的銀色寶劍大發神威,首先衝入便連劈四名強敵。
薛忠乎時不帶兵刃,一雙手爪比刀劍更厲害,不需使用天魔攝魂爪,便可應付裕如,緊隨在銀衣劍客身後保護,雙爪有如追魂奪魄的符令,近身者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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