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出一名青衣大漢。
“屬下聽候吩咐。”大漢行禮欠身說。
“搜的人回來了嗎?”中年人問。
“只有第四組的人還沒回來。”
“沒有訊息?”
“是的,所以不敢前來打擾長上歇息。”
“每天晝夜不斷奔忙,真累人。”中年人似在發牢騷。“俘虜呢?”
“捆在林中。”
“帶來,我要問口供。”
“屬下遵命。”
片刻,被牛筋索背捆雙手,腳下也加了牛筋限步索的餘豪,被一名大漢拖拽而來。
廖巧巧與小菊並沒受到優待,同樣捆得結結實實,同樣被兩名大漢分別拖來。
三名大漢都是處理俘虜的行家,熟練地將三人分別捆在三株樹幹下,動彈不得。
中年人不住陰笑,手捻鼠須不住在三人面前往復走動,三角眼不住打量俘虜的渾身上下,像在審賊。
最後,中年人信手摺下一段兩尺長的拇指粗樹枝,掐掉葉成了一根尺餘長的小棍。
“你爹有幾個兒女?”中年人用小棍頂住廖巧巧的下顎向上抬。
“南昌廖家從不假裝神秘,三子兩女從不瞞人。”廖巧巧咬牙說:“你們把本姑娘用詭計擒來,到底有何用意?你說吧。”
“以後你會知道的,嘿嘿嘿………”中年人獰笑:“目前,我還無權處置你。”
“你還有主子?”
“廖姑娘,不要逞口舌之能。”中年人臉一沉:“惹火了我,對你將是最大的不幸。”
“現在你可以說這種狠話。”廖巧巧的內剛性格暴露出來了:“當南昌廖家的人,仗復仇之劍出來找到你時,你再說這種話才算英雄。你不要以為本姑娘主婢是單身闖蕩江湖的,本姑娘被擄的訊息,可能已經遠傳出百里外了。你在陽關大道上做出這種世所不容的絕事,絕對瞞不了人的。要殺要剮,你瞧著辦好了,南昌廖家報復之慘,將是空前絕後的,你等著好了。”
中年人怒火上衝,舉棍便打。
“住手!”一旁出列一位蒙面青衫客:“在未擒獲姓姚的滅口之前,你負得起責任嗎?訊息傳出,南昌廖家號召天下群雄雲集江左。不必查也會找到我們,想想看會有何種結果?哼!妄動。”
“這………”中年人氣消怒降。
“幸好我及時趕來。”蒙面人冷冷地說:“你永遠不能獨當一面,永遠任性妄為不堪重用。小丫頭說的是實情,她暗中有人保護,即使姓姚的死了,在未查出她的暗中保護人加以滅口之前,她如果有了三長兩短,將是一場大災禍。”
“沒有什麼好怕的,哼!”中年人依然嘴硬。
“你當然不怕,雙肩擔一口,死了拉倒,其他的人呢?激起武林公憤,要枉死多少人?你退下。”
“是。”中年人悻悻地走了。
蒙面人瞥了廖巧巧一眼,不再理會,目光轉投落在餘豪身上。
“餘豪,你出身何人門下?”蒙面人問。
“紫虛散仙。”餘豪坦然說,他沒有隱瞞的必要。
“哦!難怪,三散仙的門下,果然不凡。”蒙面人眼神一動:“那姚文仲呢?”
“在下與他結交沒幾天,只知道他是宇內六怪中,笑夫子的門人。”
“你相信嗎?”
“這是事實。”餘豪毫不遲疑地回答:“他這次來找不戒禪師,就是要向賊禿查問笑夫子的下落。笑夫子六年前在穎州界首集失蹤,出事時有血手瘟神在場。姚兄去找血手瘟神,瘟神已經遭報,所以姚兄必找瘟神的知交不戒討訊息,在下只知道這麼多,諸位到底………”
“你不必多問。”蒙面人搖手,接著低頭沉思。
“閣下,你總不能要在下死得不明不白吧?”餘豪大聲說:“你們怕什麼?在下出道沒幾天,既無朋友更無權勢,家師不會過問出師門人的恩怨,不會有人替在下仇雪贈恨,還怕在下逃脫不成?”
“算來你的來頭不小,輩份也與在下相等。”蒙面人說:“你的生死,決定權不在我。”
“在誰手上?”
“不必問。也許,在你自己。”
“我自己能決定?”
“日後自知。姚文仲可能藏身在何處?”
“天知道,他像個孤魂,對野宿露營有偏好,在下也跟著餐風露宿。這次他和我投宿在小村裡,事先誰也沒有計劃,甚至連追蹤不戒的計劃都沒有,誰知道他躲到何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