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約定分頭偵察之後便回城投宿六福老店。
天已經黑了,還不見姚文仲返回,讓他們等得心焦,等得六神不寧。
誰也不敢保證不至於發生意外,當然心焦。
三更天,餘豪啟門外出。
“你們警覺些。”他在廖姑娘的房外,對著門縫低聲說:“我要到東門外走走,也許可以從那些人口中,得到一些訊息。”
房門拉開一條縫,裡面的廖姑娘還沒入睡。
“餘兄,有這必要嗎?”門內的廖巧巧問。
“是的,我猜想姚兄可能出了意外,我總不能躲在房裡等訊息。”
“我也去……”
“不妥,廖姑娘。”餘豪一口拒絕:“我不希望被他們一網打盡。你最好把在暗中保護你的人召集到附近來,這裡並不絕對安全。”
“我的人恐怕還不知道我回城來了呢。”
“那就請一切小心。”
“我會的。”
餘豪一走,廖姑娘的房門緊緊地關上了。房分裡外間,侍女小菊在外間照料。房中漆黑,她們是很小心的。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突然傳出三聲輕叩聲。
小菊和衣而睡,任何輕微的聲息都會把她驚醒。首先,她潛隱在門房留意傾聽。
不會是餘豪,餘豪不至於叩門。
門外毫無聲息,叩門的人似乎已經走了。
房外的走廊面臨一座小院子,放了一些盆栽,供旅客活動散步,大青磚地,軟底快靴走在上面,不會發出聲響,因此在房內不可能聽到外面的聲息。
外面的人並沒有離開,兩個黑巾蒙面、一身黑勁裝的人,貼伏在房門兩側,另兩名躲在窗下。
小院子裡,共站著五個,不言不動,全身漆黑,真像是鬼魂。
九個人絲紋不動,久久,久久。
房門一直不曾開啟,裡面的兩位姑娘也沉得住氣。
一聲鬼嘯發自屋頂,隨即飄落一個同樣打扮的人,向屹立院中的五個人打出一串手式,然後一鶴沖天重登瓦面,一閃不見。
五個人互相打手式,正待向走廊接近,要破門而人的意圖頗為明顯,大概是等不及了。
房門突然急速地拉開,人影竄出。
守在房門兩側的兩個人,不約而同四手齊發,丟擲一具怪網,奇準地罩住了竄出的人。
這瞬間,另一個淡淡人影貼門限竄出,像一頭貓,也像是從地下冒出來的地鼠。
利刃破風聲傳出,劍光連閃。
“啊……”正在全力收網的兩個人,中劍砰然倒地,網脫手扔掉了。
網內沒有人,只有裹住長凳的一襲衣裙。
小院子裡多了兩個人,是廖巧巧和小菊。
“又是你們……”廖巧巧恨聲說。
“什麼又是我們?”五個蒙面人中的一個沉聲問。
“可二不可再,你們該死!竟然跑到客店再施詭計行兇。”
兩個伏在窗的人,迅速搶救被刺倒的兩個同伴,但已用不著救了,劍中心坎要害。
“如何?”為首的蒙面人沉聲問。
“兩個都死了。”搶救的兩個人同聲回答,跳下院子拔劍出鞘。
二比七,七個蒙面人成半孤形拔劍刃列陣。
“你們還來得及叫銀衣劍客現身。”廖巧巧舉劍說:“你們不是本姑娘的敵手,本姑娘給你們片刻工夫。”
“銀衣劍客?”為首的蒙面人似乎一愣。
“你們……”
“銀衣劍客也在打你的主意?”
廖巧巧恍然,這些人不是銀衣劍客的爪牙。
她立即想起被姚文仲廢了的五個人,據說是黑龍幫的殺手。
她立即向小菊打手式,快速地探囊取出防迷香的丹丸吞下。
“我知道你們的來歷了。”她一字一吐地說:“這次,你們也是奉前來請本姑娘的?”
“咱們上次派了五個人請你,卻沒有一個人返回。”蒙面人問:“是你殺了他們的?”
“不錯。”
“小女人,你……”
廖巧巧自稱是貌如春花,心硬似鐵的人,哪有閒工夫與對方磨牙?立即發動攻擊。
“擊衣殷血……”她高叫,聲出劍發有如電閃霆擊,身劍合一正面衝刺。
“劍過無痕!”小菊也同時高叫,突然從廖巧巧的身左超越,速度似乎快了一倍。
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