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任交給他的。白居易欣然接受,一方面他的才華需要有詩歌來證明,另一方面,空虛的情感世界也需要這樣一首###悱惻的詩來調節。
我一直有這樣一個懷疑,身體孱弱,兒女早夭的白居易,可能在夫妻生活上並不是很如意,在男人最需要女人來安慰空虛的身心的二三十歲裡他一直形單影隻,這對他的身心健康毫無疑問有很大影響。曾經的紅顏知己對於他,和楊貴妃對於唐玄宗。無論是在男女的情感契合上還是音樂的同聲相求上都是類似的。“梨園弟子白髮新,椒房阿監青娥老。”漁陽鼙鼓之後世間再無霓裳羽衣曲。音樂藝術就這樣在戰火硝煙中消於無形。而生離死別,不僅僅只是李三郎和他的楊玉環。白居易自己也承受著“悠悠生死別經年,魂魄不曾來入夢”的痛苦。從這個角度上我們應該可以大膽地假設,寫到這一步,白居易和他筆下的唐明皇在精神上是完全契合的。
接著筆鋒一轉,現實主義的長恨歌居然轉向浪漫主義,出現了道士求仙,出現了仙女太真。這讓我不禁浮想聯翩。因為所謂的歷史上一直沒有出現湘靈這位女子。而如果我們倒過來認為湘靈本來就是仙女下凡。甚至可以再說的荒唐一點,比如白居易是唐玄宗轉世,湘靈是太真下凡與他再續前緣之類的。不過小說家言自可付之與一笑。但白居易曾經的感情經歷在長恨歌裡有所投影則是完全可信的。
長恨歌寫完,王質夫、陳鴻兩人都激動不已,陳鴻更是為他寫傳為他宣傳。而當長恨歌傳到京城之時,白居易的好運就來了,官場上他被封為翰林學士(不是李白的翰林待詔)。情場上一位楊家小姐(和楊貴妃沒什麼關係)看上了才華橫溢的他。他後來又出任左拾遺。(杜甫、元稹都曾擔任此職)。從此,他人生的另一個階段開始了。
他的妻子楊氏,在他的這一段人生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呢?
楊氏: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白居易的身體羸弱是出了名的。幾個孩子的不幸早夭更加深了我這樣一個偏見。古時候沒有什麼疫苗之類的東西給孩子打,所以是否能挺過小時候那段危險時期,完全決定於父母給孩子的那兩組基因鏈。而白居易雖然老來孤獨。但在今天的一本文化要覽讀本上卻是寫北京附近有個白家村,村裡的人都是白居易的後代。這人不禁浮想聯翩。難道在和妻子楊氏之外白居易還和其他女子曾經春風一度?這對於後期生活很隨意的白居易來說也並非是不可能。那麼,給他生下幾個孩子的髮妻楊氏,又是一個怎樣的女子呢?
三十七歲那年,白居易出任左拾遺這個光榮而偉大,職重卻位輕的職位。當年元稹被宦官攆出京師,杜甫也因開罪皇帝而被外遷。所以在基層磨礪了自己的官場智慧的白居易一不像平常清流那樣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在宮廷上觸犯龍顏,也不象尋常循吏那樣不管上級的決策是否正確就埋頭苦幹,白居易一面暗地裡上奏章,一面觀察皇帝的臉色和政治形式,可謂極有政治智慧。
但當時官場,一致不怎麼喜歡他,用現在的話說,白居易不懂潛規則。
官場上講究官官相護,你好我好大家好。白居易這麼上奏章,等於暗中打小報告,不受歡迎是理所應當的。但如果不這麼幹,他又怎麼可能連續擔任左拾遺三年,其間還幹過幾件大事,而杜甫當年,僅僅只幹了三個月。
老婆楊氏,是一位叫楊汝士的人的妹妹。楊氏的父親外地做官,家裡也算有錢有勢,楊氏本人雖比不上楊貴妃婀娜多姿,也算是長得不錯,白居易初見之後便一見鍾情,楊氏也是心有好感,就這麼戀上了的兩人大半年後好夢成真,共諧連理。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唐玄宗可以不早朝,但白居易卻還是要上班的。他身兼諫官和翰林等幾個職務。白天忙著寫詔書上奏章,琢磨皇帝臉色觀察國計民生。白天忙得昏天黑地回來,晚上還是忙著和老婆生孩子,快四十的人了還沒孩子也著實心急。
新婚燕爾,自然把一切煩心事拋到腦後。在每晚例行公事之後,夫妻兩個不免要說些閒話,說著說著,白居易漸漸發現,他太小看自己妻子了。
魏晉南北朝時期,中國有了一個很特殊的制度叫門閥。豪門大族如王羲之的琅琊王氏,謝安的陳郡謝氏。都是壟斷政治的風雲家族。隋唐時期隨著皇權的逐漸穩固,豪族除了壟斷婚姻以外,政治上的特權已經隨著科舉制度的出現而逐漸瓦解。但實際上,家族對於一個人的個體來說還是有無與倫比的影響的,一方面中國人講忠孝,韓非子就曾經譏諷過孔子讓一個因為家有老父而屢當逃兵的人做官的事。但諷刺歸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