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真的,其實你這麼穿挺好看的不是麼?”
“所以該死的你是在嘲諷一個馬爾福還是也想穿上女人的裙子試試?”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麼?”塔那託斯無奈地分開彼此挑釁的兩個幼稚小鬼。
“身為死神不辛勤地去地上收割人的生命反而偏幫自己的弟兄兩個打一個,還真是真是厚顏無恥又厲害無比的神喔。”見勢不好的少年早機敏地躲到我身後,“顯然我必須且只能邀請公正的地獄之王來做出合理裁決。”
“人?他們本來數量就不多,根本不需要塔那託斯親自去啊。”斯拉芙笑著跑過來繼續追他,“你確定要讓陛下來裁決?別忘了他是冥界之主我是冥界之神,而你——是個自然神。”
塔那託斯無奈地揪住自家扯後腿的兄弟:“如果不能把話題導回,閉嘴至少是你能做到的。”
“事實上,體貼又良善的馬爾福已經離開了那個讓你們不安的位置。”安全了的少年得意地伸出手從後面抱住我的脖子,“而且,顯然我對萊爾堅持公平與正義的信心比你們都堅定!”
“誒?!你居然敢抱著——不,是你居然能抱著……”斯拉芙的話沒說完就被他的銀髮兄弟捂住了嘴。
我微微皺眉不太自然地推開這少年的手:“對地板再做一次。”
“甚麼?”
“你本想對那些無辜的瓶子和盤子所做的事。”
“真見鬼,感覺以前學的是假魔法。”他抱怨著卻又聽話地抬手重複。
我凝視著他手腕滑動的軌跡再仔細分辨他的發音:“麻煩的方法。”
他不滿地瞪我:“嗨!你跟我是同樣的教授好麼?!”
“顯然不。”翻過手掌我讓碎成數片的銀盤自動飛進手心,下一刻它恢復如初。
“陛下!”塔那託斯重重嘆氣,“無論如何,這位自然女神在奧林匹斯的傳喚來之前想留在冥府就必須遵守——”
“這裡光禿禿的很醜!快加條小蛇!”少年興致勃勃往前湊,他的頭髮,或者臉頰一直緊挨著我的頸側。
太過接近的距離總讓我覺得不適,但他做來委實太過熟稔,彷彿他和那個萊爾一直如此親近。
“蛇?”我略側首讓開些,同時想到赫卡忒與厄里尼厄斯三姐妹滿腦袋的那些活物。
“當然,我們可是偉大的斯萊特林學院!”他驕傲地挺挺胸膛,隨後又似乎難受地垂下頭來靠在我肩上,“你還是學院的首席——你這個該死的傢伙膽敢完全忘記自己的身份不要命地救了頭蠢獅子!還是頭早就畢業了的!”他令我難以理解地氣憤控訴,“所以你現在這樣子根本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我才不會同情你!”
大概那個“蠢獅子”是敵對勢力的代號之類。
我這麼想著隨意在盤子中心弄了條蛇:“男孩兒,我想我應該有表達過我並非——”
“你只會弄這一個樣子?簡直就像你寢室門上那條火柴蛇的兄弟。”他歪著頭撅起嘴來,“綠色——不,淺些……拜託!瘦一點兒好麼?紳士又英俊的斯萊特林不可能發胖!呃我得說高爾和克拉布例外——眼睛!氣勢,氣勢!”
嬉笑著圍觀的斯拉芙將一塊不知本來在哪個物件上的海藍寶石碎片招來,立刻遭到這個灰眼睛的少年大聲抱怨:“絕不!拉文克勞甚麼的滾開!萊爾只能是我們斯萊特林的首席!”
我沉默著將那寶石嵌了上去。
這少年盯著小蛇滿盤子歡快地轉悠半晌才輕聲道:“好吧,如果這是萊爾你選的。但必須再給它一對翅膀!”
“有翅膀的蛇?這想法真不賴。”斯拉芙歪著頭,“試試唄,好陛下。”
塔那託斯無奈地注視著有了翅膀的小蛇嘶嘶著振翅繞大殿打轉:“陛下!”
我掃眼那兩個跳起來追著小蛇一邊大笑一邊針鋒相對的男孩兒:“沒關係。”
黑色羽翼的死神走到我身側:“您是否太放縱一個來歷不明的——人?也許。”
“來歷不明?!你居然敢說一個出身古老高貴家族的馬爾福來歷不明?”那個少年憤怒地回頭,“我們是少數延續至今且血統純正的巫師世家!你們這些跟我搶萊爾的壞蛋!”他越說越氣將那盤子隨手一扔飛奔過來抱緊我的腰,“無論如何我又不會害萊爾!”
如此靠近的瞬間能感到體內神力的流動與氣息的運轉似曾相識,這真是非常奇怪。
我微微垂首看著他:“巫師?”
“那個力量。”他嘆著氣得寸進尺地將臉貼到我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