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最自在的階下囚——不,老蛇臉和你是一卦的。
我攏起手來:“遲了快半個月的拜訪,希望沒有破壞太多你的美好計劃。”
“彼此彼此。”她高傲地仰頭打量我,“你不屬於這裡。”
我挑起眉來:“——當然,我是亞述的神官。”
她志在必得望著我:“你要找的人我知道在哪裡。”
在袖中握緊了雙手,我平靜地哦了一聲。
“你在懷疑?我想身為神官的你該知道我曾成功自一個甚麼二十一世紀拉來個小姑娘。”
修達親王雙眼微微睜大:“母后!”
“別那麼叫我。”她毫不掩飾輕蔑,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一個祭品罷了。我把她從她的世界弄來,只是要她的血而已。”
“血祭的詛咒。”我也不是很意外,“這很完美地解釋了某位皇妃的生平。”
“皇妃?”她不屑地嗤了一聲,“一個幼稚天真的小丫頭,在沒有男人的情況下她能做甚麼?”
“我不曾與她接觸故此不發表意見。”我聳聳肩,“但至少她籠絡到了能幫她的男人,這也是種本事。”
她突然大笑:“可不是——”隨即她收斂笑意冷硬道,“但我沒有,我只有自己。”
那位你忠心的僕人烏魯西可有點兒冤了。
我將左手上的三枚戒指變成椅子,飄了一把過去請她坐下:“那就完全不必找我。”
她凝視著我的一切舉動:“亞述的神官……你確實有驕傲的本錢。”
“你對待米坦尼的使團手段如此殘忍,恐怕不單是為了替同樣遠嫁的姐妹復仇那麼感性。或許是因為確定你要的那個東西已經在我手上所以惱羞成怒?”我輕輕拉著渾身僵硬的修達親王也坐下,發覺他雙手冰涼順手把披肩解下給他圍好,“不過這似乎讓亞述更有理由去攻打巴比倫。”
“沒甚麼可奇怪。”她高傲地揚起頭來,“巴比倫對亞述本有不滿,而米坦尼顯然與亞述達成了秘密協議。那個傻乎乎的婢女死得正好,她是艾基爾家的人,她同情她的神官,而她的神官痛恨我不是麼?”說著她不屑地冷笑,“至於我那愚蠢的妹妹娜娣雅,愛上一個男人就暈頭轉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我又為甚麼要替她報仇。”
“所以下毒給亞述,追查她卻發現是你操縱,希塔託如果想要追究將會得罪已經收德拉科為徒的亞述使臣;若不追究就是包庇縱容,亞述不會放過他們。”我忍不住微笑起來,“在發現我與某些掌權者達成協議企圖息事寧人時又鬧出米坦尼事件,逼得希塔託官方不得不給一個說法。而所有人都會知道,那不過是個藉口。”
“至少你已經拿到了鐵,阿淑爾的大祭司。”她一副“先給你小小好處”的模樣讓我忍不住大笑起來。
“我好歹是個男人,娜姬雅皇太后。”我擺擺手,“而且我深信,那位娶了巴比倫公主的皇子是你下一步想要指揮的棋子。”
“說得真客氣。”她嘲諷地一笑,“怎麼不說我沒想到她竟然失敗,那水還被交到了你手上。”
我回了個含蓄的眼神:“下棋總得有對手才有趣。”
修達親王顫聲道:“母后,你,你還沒放棄那個荒謬的主意麼?!”
“不,我放棄了。”她冷漠地看著他,“我放棄了那個愚蠢的修達,他背棄了我。”
三觀不同連話都不能好好說。
“顯然你給德拉科預備了一個有利的前途。”我摸著下巴,“風雨飄揚中登基的戴爾皇太子顯然經過這一系列事件的打擊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會被質疑能力不足,野心勃勃的二皇子有足夠攻訐皇兄的證據但他也有出賣國家利益的汙點,大臣已經分化——”我吹了聲口哨,“內部動盪永遠是最快的消耗。可這樣做對巴比倫似乎沒有太多好處。”
“我為甚麼要為巴比倫著想?”她冷淡地口氣近乎刺耳,“那個國家給了我甚麼。”
生你養你然後把你扔到敵國,再沒提供過幫助。你會這麼對待巴比倫、希塔託與米坦尼——慢著,一門心思當反派的前皇太后,你確實沒像老蛇臉那樣切割自己的靈魂對吧,那為何朕覺得你這智商與腦回路如此感人?
“總之聽起來無論我個人還是亞述都沒損失。”我眯了眯眼,“在即將塵埃落定的現在見我恐怕不單是為了解惑。”
“龍之眼。”
你言簡意賅那朕也不拖泥帶水。
我從袖子裡摸出那個袋子:“你那種召喚獻祭搞過兩次?”
她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