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臉求證,看樣子果然往常這種時候小傢伙都是不在的。
我將手搭在德拉科肩上:“沒關係的凱魯。無論如何,我只有這一個兒子。”
他立刻神情釋然:“這很好,很好……請原諒殿下,我太高興了。”
我微笑著擺手表示不介意,然後少年你趕快麻溜地說你到底來幹嘛。
“那位大祭司十分狡猾,從來讓人看不透他到底想做甚麼。”凱魯神官言歸正傳,“據我所知他手下的人一再積極接觸米坦尼的國王,以及二皇子。”
“只是二皇子麼。”我低聲道。
“皇太子是您所支援的,但現在看來可能……”凱魯神官嘆了口氣,“如果那天不是提前轉移了那一位,只怕他不會善罷甘休。”
“不止他吧。”我沉痛地嘆口氣垂下頭來。
德拉科小王子趕緊握住我的手:“父,父王——”
“我沒事。”我低低一笑,“沒事。”
凱魯神官幽幽嘆氣:“我始終不贊成您在此時參與其中,甚至您完全可以——”
“不回來麼?”我低笑道,“那豈不是給更多人以攻訐藉口。”
他沉默片刻才道:“那位一直叫囂著要見您。”
中二少年想了想道:“只有我?”
“當然,還有您一直不讓她見的德拉科小王子。”凱魯神官很是不忍地看著我,“親王殿下,為甚麼您不——”
“那是我母親不是麼。”中二少年也只得勉強一笑,“無論如何,那是母親啊凱魯。”
他似是受到極大衝擊皺起眉來:“母親就可以這樣肆無忌憚操縱別人的人生麼?!”
“以愛之名太過沉重。在我們還弱小無助時是她們生養並保護了我們。”我低咳一聲才道,“去見見裘嗇爾公主吧,作為一個女人支撐起艾基爾家很不容易。”
凱魯神官垂目望著地面:“您總是這麼說。”
“……因為我也有個叫人無可奈何的母親不是麼。”我笑了一聲又咳嗽起來。
淺發的神官本也想笑,聽我咳嗽又擔憂道:“您這樣真的不要緊?”
我擺擺手:“現在我這樣子不太合適去見她。明天吧,明天也許。”
凱魯神官抬頭看我一眼又垂下頭來:“您真的沒有懷疑亞述使團的中毒案是她——”
“凱魯。”我低聲道,“單懷疑是沒用的。”
他頷首告退:“是。”
看著他離去德拉科小王子歪著頭道:“我以前很討厭他。”
我摸著他的腦袋沒有說話,金髮小王子繼續道:“但我現在有點兒喜歡他了。”
我笑出聲來,德拉科看著我嘟囔道:“謝謝你。”
“我其實很想知道你為甚麼會選擇來找我,以及為甚麼信任我。”對一個五歲的孩子還要拐彎抹角未免小題大做或不夠厚道。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眨眼:“不是我……嗯,是父王。他叫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我真正驚訝。
“是的,他昏迷過去時叫你拉陽。”德拉科眨巴著眼睛,“不過他也會叫萊爾,那是誰?我認識的人裡沒有一個叫這個名字的。”
我的手不由自主顫抖起來:“可我沒聽過。”
“我也是。”他格外驕傲地伸手拍我肩膀,“不過幹得好大祭司!要不是我親眼看著你變成我父王,我都要懷疑到底哪個是真的了。”他笑眯眯看著我,“所以你究竟是怎麼扮得那麼像的?”
是啊,為甚麼呢。
我撫摸著眼前這位同名的金髮小傢伙的頭髮:“感謝小王子你的信任,所以有份回禮也許你願意收下。”
他歡呼著抱緊我的腰:“你能醫治好我父王?”